谢砚睨他一眼,没理。
陈姝走近,谢砚一把挽过萧然脖子,抵在假山后。
方才扶着萧然的宫人还趴在地上,陈姝奇道:你在这做什么?抬起头来。
那宫人犹豫着抬头,看向陈姝:陈妃娘娘。
陈姝:你为何跪在这?
还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宫人哆嗦道:回回娘娘,是三殿下罚我在这儿跪的。
谢砚勾唇一笑,算他聪明。
只是这锅,就要萧然来背了。
陈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祖母告诉她,三皇子萧然犯过傻病,现下他知道,原来他不仅傻,还是个待手下苛刻的人。
但这宫人不归属她,在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姝最后睨了他一眼,捏了捏手心,朝御花园的湖畔走去。
谢砚挑了挑眉,短刀依旧没离开萧然的脸。
萧然见她离开,眼珠朝后转了转,喂!她走了,还不快把本皇子放开?!
谢砚冷声:你再吵?
说罢,他提刀在萧然耳后轻轻割了一刀,萧然呜咽一声,连连求饶,我闭嘴!
谢砚这才松了些许,萧然趁此机会要逃,又被谢砚抓了回来。
王八蛋你干什么!萧然怒吼,脑子一热,说出来的话就愈发没有掂量,你一再如此,别是喜欢本皇子!
呃谢砚从假山上抓了一把杂草,连着土全塞进了萧然口中,声音骤冷:我不杀你,不代表你就能作死。
皇宫这种地方,你作得越多,死得越快。
萧然嘴里都是土,呛得说不出来话,谢砚掐住了他脖子,萧然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紧,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而后,他便知道了谢砚抓着自己的原因。
沈黎寒不知为何,也出现在宫里,且朝陈姝刚才的方向走去。
如果萧然此刻能讲话,定然又要忍不住吵几句。
偷听这种事,实在高明不到哪去。
待沈黎寒过去,谢砚瞪他一眼,一把推开。萧然扑倒地上,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不住咳嗽。
谢砚收回短刀,居高临下道:我就是这种人。
萧然一怔,他哼哼的他都能听出来?
看着谢砚的眼神,萧然又是僵在原地,心道这人又要怎么折腾自己?
但最后谢砚只是目光阴鸷地看了他一眼,寒声道:你也好不到哪去。
萧然俯在地上,只有一只手,半天爬不起来,看着地上那个宫人,怒道:蠢货!还不快过来扶本皇子!
宫人这才发现谢砚已经离去,连滚带爬跑到萧然身边,手刚伸出去扶他,就听到从湖畔传来小蝶的喊声。
娘娘娘娘落水了,快宣太医!
26、
在陈姝落水的同时,永昭殿内,明德帝召见了萧罹和萧斐。
明德帝一个字没说,只一个眼神,服侍的公公便会意,上前接过竹简,随后朝二人走去。
萧然和萧罹站在一块,那公公走到他们面前时,犹豫了一瞬。
萧罹微不可察动了动手指。
这一犹豫,殿内谁都看出来了。最后,那公公将竹简送到了萧罹面前。
萧罹迟迟没有接过,只是盯着那竹简,眸中愈发深沉。
公公察觉出不妥,小声提醒:四殿下。
萧罹丝毫没有要接过去的趋势。
明德帝这意思很明显,算是在以一种旁的方式告诉萧斐,在他和萧罹之间,他更看重的是后者。
明德帝眯了眯眼眸,看向下面两人。
见萧罹不动,公公开始有些难堪起来,正要再次出声提醒,便见一只手拿走了逐渐。
公公辛苦了。萧斐面色和善,带着满脸笑意。
公公一噎,半晌才微微俯身行了个礼,转身回到御前。
明德帝有些不悦。
罹儿这是故意的。
打开竹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话题很快就被转移。
父皇,北夷扰乱边境。萧斐面露忧色,他们这是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明德帝叫他们过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是要与他们商讨如何解决。
皇妹她还在北夷,两国交好,他们怎敢又对大楚生出觊觎之心?萧斐看着明德帝,又看了眼手中竹简,说道。
论对战,大楚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没有想到,北夷会这么明目张胆进犯。
萧罹静静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话,眸子里的光却是愈加黯淡下去,叫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萧斐攥紧竹简,父皇,孩儿愿意
不可!萧罹出声阻止,这让萧斐明显整个人一颤。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萧罹,只觉得他脸上黑得可怕,四弟你
他从前一直以为,四弟是对争储不感兴趣的。不然,也不会再外界传他是未来太子传得盛的时候还一点动作都没有,恍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