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一样,都想压陈家一把,最好的结果,是能就此事寻个由头,一举清除了陈家。
但前提是,要先把陈家手上的右符弄到手。
萧罹遇见了萧斐,他手臂伤口刚刚痊愈,听到此事的风声,便主动提出要帮萧罹一起查,查出到底是谁放的「流言」。
四弟在等人?萧斐虽不会武,文才与眼力却胜过常人,只看萧罹的神色,便猜到他心中想着其他事。
萧罹不喜人靠近,他便停在他面前一尺,可是在等那个叫谢
他出不来。萧罹淡声否认:阿聋看着他。
细雨停了,萧斐叫人收起伞,说:四弟知道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你不放他出来,这才是对的选择。
我关不住他。萧罹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说:得看他自己。
四皇子府内那株梨花树下的酒被谢砚掏了个干净,阿聋见到他挖酒,站在一旁不讲话。
替你家殿下心疼了?刚下过雨,谢砚丢给阿聋时,那些泥浆似土从酒罐子上飞溅出去,沾了他一身脏。
阿聋说:谢公子
不许我出去。谢砚轻笑:怎么?几壶酒都舍不得?
殿下自然舍得。阿聋抱着酒欲言又止。
谢砚其实也是无事可做。
萧罹给他上链子不是真的要锁住他,而是在警告他,这次的事他真的不能随便出去。
谢砚不知是什么事,问阿聋他却一字不肯提。四皇子府口风极严,这些时日苏辞又不知去了何处,他一个人待在府中烦闷得很,想起来那树下还有些没挖完的酒,便想着报复萧罹锁他的罪,将那些酒全挖了。
此番,可是与我有关?谢砚抱起最后一罐酒给阿聋,那那些被挖出的泥一点点填回去。
阿聋还是没讲话。
谢砚无声填土,眸色愈加沉重。
萧罹不让他去,此事必与他相关。
谢砚拍了拍去手上的泥,起身往回走。
谢公子。阿聋突然叫住他。
谢砚顿足,转头看他。
阿聋抱着六罐酒,有些护不住,勉强道:谢公子请不要出去。
呃谢砚沉眸半晌,将最上面那两罐拿下来,说:我知道。
32、
夜间无云,看得清天上发光的星子。
谢砚一整日都没出去,光是坐在窗户边发楞。
阿聋不知谢砚在想什么,只是听他吩咐不许跟着。但萧罹给他下令,要寸步不离谢砚,两人各退一步之下,阿聋便在屋外守着。
这一整日,屋内人很安静。
谢砚换了身衣,面前桌子上摆了酒,是白日刚挖的,却一罐都未拆开。
他盯着这些酒发楞,想到自己那日与萧罹饮酒,在他面前定是失了态。
酒量如何,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心中思忖,这可太吃亏了。萧罹不曾在他面前醉过酒,而自己醉酒的模样却是叫他看了去。
他清楚萧罹不欺瞒他,都只是不欺瞒白凤。可到底人与人是不同的,谢砚永远都是谢砚,不会成为他人的替代。
这几日太荒唐了。
谢砚没经历过这种滋味,原以为自己能驾驭,细想却深觉可怕,像是流沙,一只脚踏进去,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他不能被萧罹困住。
白凤终究会回来,而自己
他拿手扶额,按在那凤凰花上。
当初受的那些苦,如今全化作了这疤。这些年来,每日束发时看到镜中的它,都是在警醒自己。他要离开赤潮,有要找的东西在等他。
谢砚手下没轻没重,将额头按得通红,他蹙了蹙眉,抬眸看向桌上的酒。
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谢砚探向酒的手朝后一缩,一支箭从他面前飞过,刺入一面墙。
这箭声响极轻,连阿聋都未曾发觉。谢砚起身拔了箭,看到箭羽上的红色凤凰花,极力压下心底的一瞬慌乱。
阿聋看着门口,不知萧罹何时回来。安静一日的屋子突然有了动静,阿聋刚侧过身,门就被打开来。
阿聋一愣:谢公子
别跟过来。谢砚冷冷抛下这一句,由着夜色昏暗,疾步离开四皇子府。
他这一回用了全部速度,阿聋跟至一半便没人影消迹,正怕他出什么事,撞见了正要回府的萧罹。
你如何在这?萧罹不见谢砚人影,皱眉:他人呢?
阿聋跪下:殿下赎罪,属下跟丢了。
跟丢了萧罹眯起眸,立马叫身边侍卫都出去找人,正要转身去找,阿聋突然叫住他:四殿下。
你也去找。萧罹回头瞟他一眼,冷道:找到人后,自己去领罚。
阿聋答:是。
谢砚甩开阿聋后有人在他面前引路,他在心里为自己捏把汗,却又不敢忤逆赤潮。
面前人是赤潮训练有素的杀手,谢砚需用最快的速度才不跟丢,突然从身后刮过一阵风,他旋即拔出短刀朝身后人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