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和鞋袜,长手长脚地越过汤寅的身子迈进床榻里,掌心摁住汤寅的腰窝处微微发力,用一股股滚烫的内力为汤寅祛寒排毒。
来回反复了几次之后,汤寅热得浑身是汗,像是脱了水的鱼不停地挣扎扭动着身子,热好热啊
萧恕将他整个人蜷缩着收入怀中,温声道:别乱动,寒气都散出来就好了。好好的身子都叫你自己作践完了,以后朕还如何敢折腾你?
汤寅落入那熟悉滚热的怀抱当中,听到男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意识逐渐回笼,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有气无力道:陛下,行行好吧。以后别折腾我了
把我贬得远了,找起来怪不方便的。
汤寅烧糊涂了,嗔怒地望了萧恕一眼,似是在撒娇。
萧恕心头一热,大手不自觉地轻抚上他的脸,手指一路向下滑动,在他的薄红的唇瓣上反复摩擦。
克制不住的情/欲在他体内反复横流,一触即发。可这样的汤寅实在招人疼,叫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得重手。
萧恕叹了口气,最终只得作罢,在汤寅的唇瓣上浅浅的咬了一口以作惩罚,咬牙切齿道:朕一次次为你忍耐,你倒是敢去逞强英雄救美。若是不给他们一个警告,他们还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萧恕唇角亲昵地贴在汤寅的额头上,汤寅,朕已经为你疯了。
汤寅不知是否听清了萧恕的话,伸手朝着他的俊脸抓去,结果抓了个空,便上下眼皮打架,彻底昏睡了过去
门外,乌寒正一脸凶相地盯着九安看,见九安迈着小碎步朝他靠近,立即举起拳头呵斥道:站远点!再过来信不信我揍你!
九安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乌寒的威胁,扭着小屁股朝他走过去,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来递了过去,傻大个,给你的!
什么?乌寒愣愣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几块流心奶黄馅儿的糕点,闻起来香气扑鼻,他从未吃过这样好看的东西,当即僵直了身子。
吃吧,这可是好东西。你别瞧不起太监,我可风光着呢。满宫上下谁不唤我一声九总管?
九安模样清秀,不翘兰花指的时候像个俊俏小生,文绉绉的,要比汤寅还奶气一些,让人莫名有种保护欲。
乌寒握着手里的糕点,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是有点厌恶太监,太监一贯会阿谀奉承,见人便点头哈腰,就像条不值钱的狗一样。
可是九安似乎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乌寒一时半会想不出答案。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萧恕和衣而出,嘱咐乌寒照顾好汤寅后,便带着九安回宫去了。
临走时,九安还悄悄跟乌寒招了招手。乌寒脸上一热,立刻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不敢再回身看一眼了。
第二日清早,汤寅的烧便退了。虽说烧退了,但他整个人还十分虚弱,中枢令那边也只得告假几日,虽引得朝臣们不满弹劾,但汤寅确实是为了救定文伯之女才病倒的,有定文伯帮汤寅说情,最终朝堂上倒也落个相安无事。
只是汤寅病着的这几日,京里有关他和李淑君的流言蜚语传的满天飞。
有人说李淑君衣衫不整身子叫汤寅看去了,也有人说汤寅英雄救美李淑君非君不嫁两人早就有情谊了。
风言风语,传什么的都有。汤寅一个大男人倒是不要紧,反正他名声够差了,虱子多了不怕痒。
可李淑君不同,她是定文伯之女,名门闺秀,名声一旦毁了,别说嫁人了,日后出门都是要被人时不时地提起来这事儿来戳脊梁骨。
李淑君是个刚烈性子,也的确心悦汤寅,得知汤寅没有想要跟她成亲的意思,又被流言蜚语一激怒,竟亲自登了汤府的大门。
李小姐怎么来了咳咳咳汤寅捧着药碗,咳得死去活来。
他这次伤极了肺腑,病得比前几次都厉害,面容憔悴,一副随时归西的模样。
李淑君见汤寅病得起不来床,火气消了大半,眼圈涨红道:汤大人,都是我害得你。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娶我?如果你愿意,无论今日日子多难,我都会与你共担风雨的。
噗
汤寅一口苦药从嘴里喷出来,惊疑道,李小姐这是何意?汤寅不是李小姐的良配,万万不敢耽搁你的终身大事,李小姐你
请回吧。
汤寅语气微冷,拒绝的彻底。
这姑娘品行是极好的,只可惜汤寅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何况他这样羸弱的身子,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照顾一娇滴滴的女子呢?
李淑君泪眼婆娑道:可是外面已经风言风语了,就算是为了名声,汤大人难道非要看着我去死吗?
李小姐,你是个通透之人。汤寅强撑病体,拿出几分男儿的胸襟和气概来,沉声劝道:为了外界一些市井谣言,你就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吗?你怎知我究竟为人如何?
婚后又会不会善待与你?若是行得端走得正,日后定当会有良配,李小姐回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