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跃起踹在了封南睿的胸前,将他踹飞了出去。
就这点功夫,也配要我萧恕的命?
萧恕毫不留情地讥讽彻底激怒了封南睿,封南睿从地上爬起来,提剑同萧恕打了个难舍难分。
萧恕是行伍出身,打架杀人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但封南睿不同,他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被萧恕打得跪到在地咳血连连,眼看着送命时,只听轰隆地一声巨响。
在两人视线以南,原本八风不动的雪山突然开始轰塌,大片的雪滚落下来,顷刻间便葬送了无数将士的性命。
呵呵呵,萧恕,没想到吧?封南睿紧捂胸口,忍痛挑衅道:你的人可要比北大营的兵值钱多了,据说你爱兵如子,拿手底下人当兄弟,他们快死了,你不去救吗?
萧恕星眸里划过一抹挣扎,冻的紫红的手背紧紧握住手中的银/枪,唇角泛起冷笑,算你命大!
事态紧急,他没时间再跟封南睿多纠缠,纵身跳下了桓壁,高大的身躯很快掩于山下消失不见。
轰!!
雪山坍塌的瞬间,埋葬封印了整个莫寒关。鲜血、尸身,打斗声惨叫声统统消失不见了。
封南睿站在高处独自欣赏着这一切,笑容越发妖娆。
只用了两万精兵便让萧恕命丧黄泉,这样的胜利前所未有,可真令人愉悦啊!
太子殿下,我们成功了!李志云大喜过望,当即下跪表现诚意,我等以后愿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深夜,北司府地牢。
汤寅咳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手吃力地撑着冰冷的地面,整个人蜷缩成团,宛若一条即将脱水而亡却依旧濒死挣扎的鱼。
咳咳咳
汤寅咳得死去活来,正苦笑着自己要命不久矣时,一碗热汤递到了他的面前。
汤寅抬头,见来的人是封南睿,一颗心跌落谷底,疼得难以发出声音。
封南睿敢这样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北司府说明什么?
说明萧恕已经
汤寅不敢在往下想,也没去接他递过来的那碗热汤,冷声问:萧恕呢?他在哪!
封南睿的脸色闻不可察地冷到了冰点,忽略汤寅的质问,语气强硬道:喝了它,喝了我就放你出去。
滚开!
汤寅拼尽全身力气掀翻了封南睿手里的碗。
咣当
碗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封南睿表情越发阴沉,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了!
汤寅怒瞪着封南睿,撑着力气死死攥住他的衣襟,大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萧恕在哪,他到底在哪,你说啊!
封南睿冷哼一声,擒住汤寅的手将他整个人挟持在怀中,声音犹如厉鬼在世,盘旋在他耳边,他死在莫寒关的雪山中了,你想去陪他吗?嗯?!
怎么会
萧恕他平时那么能打的,怎么会呢
泪水一滴一滴地顺着汤寅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上淌落,他毫无差距,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那般瘫软在地。
我去死,让我死
汤寅疯魔了似的,喃喃自语。
封南睿俯下/身,大手轻薄着汤寅干裂的唇瓣,笑得人畜无害,我怎么会真的忍心让你死呢,我会带你回南昌,你也会爱上我的,是不是?
汤寅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爱萧恕。
他死了,我要为他殉情。
情爱究竟是何滋味,有多缠绵悱恻,汤寅以前无从体会。他只是很单纯的认为,一个人只能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死了,那爱就连同另外一个人也消失了。
你竟会这般执拗,倒叫我意外。封南睿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将汤寅拦腰抱起带出了地牢,为了防止汤寅自戕,他命人找来绳子,把汤寅从头到脚困住,嘴里也塞上白布。
汤寅也不挣扎,双眼无神地望着封南睿,没有一丝感情,像在看一个怪物。
而封南睿眼中的汤寅,像个任人摆弄的破碎玩偶,不带一丝活气。
封南睿不喜欢这样,却在某种心里扭曲的作用下觉得满足。
他把汤寅搂在怀里,给汤寅念话本,强行给汤寅灌水灌药,情难自已时还会问,你喜欢我吗?喜欢我这样绑着你同你亲热吗?
汤寅:
相比他的崩溃之下,封南睿好像病得更厉害些。
汤寅不想说话,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那日萧恕对他说过的话。
萧恕说后悔了,是在后悔什么呢?
九安去哪了,乌寒又在哪儿?
萧恕冒险来北境的目的是为了将隐藏的叛党势力一网打尽,如今他身死的消息传出,那些人会有什么动作?
范怀策,贺闻言,还有夜云辰他们又在哪?!
汤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倘若萧恕早就计划好了,北境区区十万北府兵,他又岂会放在眼里
不对劲,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反常。
唔唔唔。汤寅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