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宋杺言将黑色宝石往她手心一放,带着特有的倔强:都说了,我不是黑纱舞娘。
好,你不是。叶辞笑的发颤,忽然话锋一转道:但你不是认识她吗?那就请你替我转交给桂花小姐,好吗?
不好,她说不要了,随便你是扔,还是留。宋杺言羞恼的瞥她。
这人可真坏!
干嘛要提桂花啊,不提桂花,我们还能做好朋友。
叶辞眨眨眼:真不要了?确定以及肯定?
确定,她真不要了。
那我扔了?叶辞作势打开窗户,外面是五彩缤纷的花园,火红的月季开的正艳。
她假意的做了个抛衣的动作。
随你。宋杺言动了动脚趾,反正,就是不要了。
叶辞哪里真舍得扔,还没靠近窗户,便全捞了回来:算了,我还是替桂花小姐收着吧,万一她哪天后悔了,又想要了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
宋杺言在心里默默回道,她都不打算在面馆做了,还要衣服干嘛?等着被爸妈发现吗?
想到爸爸和妈妈,她的心又沉重了下去。
叶辞却走回书桌旁,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给你的。
什么?
工资啊,你不是要现金的吗?
叶辞的嗓音含笑,宋杺言抬眸瞄了眼信封,外表非常平整,因为是正对着她,而非侧面,也看不出内里的厚薄。
但估计不会太多,只是在刨冰铺忙活了一下午而已,但她又记得之前叶辞说会包个大红包,所以就比较好奇到底会是多少。
我能打开看看么?
嗯。叶辞点了点头。
宋杺言微微侧过身去,打开信封,往里看了一眼,一、二九、十?
十张,一千元?
宋杺言惊到了,漂亮的眸子望过来:这也太多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出乎意料的惊喜感,冲散了不少因为想起爸爸妈妈而生起的压抑。
叶辞晃了晃食指:不多。这其中还有发传单的费用,以及广告费呢。
以宋同学在北城一中的影响力,有她给刨冰做宣传,那效果肯定是一级棒的,叶晓茹就说从昨天下午开始,陆续去店里光顾或者叫外卖的学生就有不少。
宋杺言高兴的捏紧了信封,腼腆的说了句:谢谢叶老板。
不客气。
叶辞翻出数学的练习题,笑着问她:
班长,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教学了吗?
宋杺言点点头,抚着裙摆坐下:哪一题不会?
这一题。
我看看。
宋杺言凑近了点,将头探了过去,默默的念着题。
二人距离很近,远看就像是依偎在一起。
叶晓茹回来时,从花园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哎呀,追姑娘都把姑娘追到家里来了啊。
她轻手轻脚的从花园里穿行过去,走到了叶辞卧房的窗边,悄悄伸长了脖子,一眼就看到了小辞书桌上放在那个女孩子手边的信封。
原来小辞昨天专门跑来,跟我说要换一千块钱的现金,就是给她的啊。
都这么用心了,还说不是追?
女孩子家家的,就是脸皮薄,连自家的小辞都不例外。
叶晓茹脸上漾起揶揄的笑意。
甜食
宋杺言发现叶辞还挺聪明的,教了一两遍就会了。
五题过后,突然听见了一道很奇怪的声响。
身旁的叶辞正写着数学公式呢,则猛的僵住了,然后一脸尴尬的望过来,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指了指它:它饿了,在跟我抗议呢。
你没吃晚饭?宋杺言瞅她。
没啊,一放学就往回奔,不是怕你等急了吗。叶辞苦哈哈的。
宋杺言原想说那你要不要现在吃点,就见某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腹部,还发出了如下的疑问:
不过,真的是好不科学啊,你这么能吃,难道是晚饭吃了很多嘛?不然怎么都不饿的?
宋杺言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恼的想打人。
我知道我能吃,但不要讲的这么直白,好不好?
我不要面子的吗?
小辞,我回来啦。
突然传来的细微而模糊的声音,吓了两人一大跳!她们齐齐抖着身体望过去,就看见一个人形物体扒在窗户上,傍晚已过,室外的光线本就晦暗,室内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和卧室的顶灯亮着。
那个人形物体几乎是紧贴在玻璃上,带出鼻尖、脸颊、额头、下巴上的一片暗影,看上去十分吓人。
尤其是唇角还扬着奇怪的弧度,就像要吃人一样。
鬼鬼?宋杺言的声音都绷细了。
是丧尸才对吧!叶辞赶紧把她挡身后,一手抓起了铅笔盒。
叶晓茹疑惑于屋内两人的反应,砰砰的敲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