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石榴汁。
好,等我一下。
许凌音本想让随行而来的服务员去拿,但她现在要回宋父的消息,把虞沁意支走也好。
趁她去拿果汁的时候,许凌音垂眸看向手机,在星云市的竞赛,那肯定是五大学科竞赛了,考场是在星云市北城,集训也是在北城,跟南城距离较远。
爸爸正在国外谈生意,妈妈陪着一起去了,他们二人从来都不关注这种竞赛。
让宋杺言去,倒是没问题。
而且,在许凌音的心里,北城一中不管是师资力量,还是教育资源,都不行。宋杺言在北城一中是学霸,但放到全国这样的大环境里,根本就不够看。
她就是想让宋杺言见见世面,给她一个打击,让她好好的认清自己的水平。
于是,便回了一个【可以。】
宋父见音音都说没问题,便跟物理老师表示同意小言去了。
这让物理老师大感讶异,因为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说了考场会有记者采访,他本以为宋父宋母怎么也得犹豫一会儿,却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周三放学后
宋杺言给叶辞补习,显得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叶辞担心的看向她,其实在周一的标记之后,她原以为两人得继续别扭一段时间,但宋同学忽然就像是放开了一样,虽然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中仍透着些许羞涩,却努力的更加坦诚的靠近。
那种感觉,就像是垂耳兔终于愿意把耳朵给她碰一碰了。
虽然偶尔别扭,她会背过身去,但一会儿,又会转过身来,用澄净如波的眼睛,软软的望着你。
那种眼神,信任而依恋,真挚而纯粹。
在这样的视线中,叶辞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但某人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穿着黑纱跳舞的桂花小姐。
说了呀,我不是黑纱,而且那衣服,她都不要了,你怎么还留着?不嫌占地方啊。
不嫌,反正我家衣柜很大,我替桂花小姐收着,等她再想要的时候,我或许得收点保管费?
她不会有想要的那一天的,别问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叶辞想到不久前两人的对话,想起垂耳兔气呼呼的模样,就肩膀微耸,有点想笑。
但现在的宋同学,柔软的发丝垂落在肩头,细长的睫毛缱绻,明明是很温柔纤细的模样,却给叶辞一种她正在难过的感觉。
宋杺言抬头看向叶辞,如水的眸子,不再透澈,反而暗影重重,藏满了心事:叶辞,你可以帮我吗?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宋杺言先是点点头,而后抿了抿唇,显得有些挣扎,半晌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我怀疑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嗯?!
叶辞眨眨眼,懵了一瞬。
宋杺言瞧她这反应,面色有点难看: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臆想?
叶辞心虚的摸了摸鼻头,老实说,刚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是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她胡思乱想了。
宋杺言哼了声,觉得难过极了。
本来她在察觉到自己可能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甚至可能还有这么一个人多年来在一直监视着自己,就已经够慌乱够无助了,她是这么的相信叶辞,但叶辞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如此的不公平,让她眼眶酸涩,委屈到几欲落泪。
什么欢愉一辈子只能这个人给予,现在这个人给她的就是难过和不信任。
宋杺言噌的站起来,想要离开,却被叶辞一把拉住。
那个我不是不信你,就是
眼看宋同学纤瘦的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叶辞一边用胳膊圈紧她,一边放软了声音说: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嗯?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宋杺言被她这几句软话说的,耳尖微红,还不由自主的轻轻颤动,她刚要说话,就看见站在门口,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虚虚捂眼的阿姨:
啊呀,我就送个茶水,马上就出去,不影响你们。
宋杺言一怔,余光看到玻璃上反射的身影,叶辞从身后圈着她,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的脸是气红的,那么现在就是羞红的。
她动了动胳膊:你,你先放开我。
同座
叶辞松了手,心里仿佛有狂风呼啸而过,老妈她肯定又双若误会了!
宋杺言往旁边移了移。
叶辞以拳抵口,掩饰尴尬似的咳了两声,也往旁边站了站: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宋杺言抬眸,非常认真的说:我希望你能去医院帮我做亲子鉴定,这是我、爸爸、妈妈、妹妹,四个人的头发。
说着,就打开书包,从四本教科书里的某一页,各取出一根头发。
叶辞接过那四根发丝,还是不解:亲子鉴定,为什么要我帮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