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不适应美国,或者说为昨天的场面生气呢?看来是我多想了。
言默伸出左手抚摸夜夕的脸庞,大拇指在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上婆娑,我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注意力出来,观察你以及和你接触的人,当然也包括环境。
言默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发现了吗?来到美国你明显变得不同了。
夜夕微眯着浅绿色的眼睛看着言默说:所以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是喜欢是爱,爱你已经深入骨髓,我说过我爱你的一切。
情话猝不及防上线,愉悦之情取代了天气的压抑和扫墓的伤怀。
夜夕手指按压在言默的下嘴唇上说:这张嘴是抹了蜜吗?说话这么甜。
想尝一下吗?免费。
还是留着晚上吧,你没看司机已经满脸震惊了吗?
言默看了一眼司机,后者立马收回后视镜的视线,专心开车,但是僵硬的身体出卖了内心的慌张。
夜夕坏笑:别看了,再看他就该停车自我检讨了,查尔斯的惩罚还是很严格的。
言默把目光重新移到夜夕身上,夜夕继续说:是不是觉得我颠覆了你的第一印象?曾经有人告诉我,说我有多乖就有多坏。好笑吧,听着很矛盾,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言默摇头,嘴角上扬着说:我可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一个乖的人,只能说你偶尔乖。
夜夕笑着评论:眼神不错。那你更喜欢乖的还是不乖的?
你不是放肆的性格,所以在我这里都算很乖,但是言默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凑近到夜夕的耳边暧昧地说:但是偶尔小坏的时候,比较带劲儿。
言默故意说地小声,微弱的气息打在敏感地耳朵上,夜夕耳朵罕见地红了几分。
此时的夜夕顾不得前排司机的震惊,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看向窗外,小声说:味道不错。
得逞的夜夕朝着窗外,看的确是玻璃上的人影。
言默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尽管玻璃上不能还原言默的眼神,夜夕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但是夜夕一直故意不回头。
场面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言默主动认输,拉着夜夕的手保持着跟夜夕对称的动作看向窗外,嘴角的笑意比之前更加明显,这大概就是言默口中的「小坏」的时候吧。
从墓地回城堡不经过城中心,车子持续高速行驶,很快回到城堡。
车子缓慢停下,夜夕发现有一辆不认识的车,进屋就看到跟早上离开的时候相比,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先一步回来的查尔斯正坐在主位上喝茶,侧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夜夕快要忘记的面孔。
看到夜夕一行人回来,查尔斯脸上严肃的表情即刻消失不见,转而笑着说:宝贝回来了,有人找你,过来坐。
与查尔斯相反,夜夕则是收起了微笑变得严厉了几分,走到查尔斯身边坐下。
言默以为不方便自己听,准备上楼却被夜夕一个眼神示意,坐到了夜夕身边。
夜夕就这样被两个人围在了中央,与其说是被护着不如说是在两个人心中的地位都很高。
如果是在国内,夜夕这会儿应该开始各种阴阳学说了。
但是这里是美国,所以他不能。并不是语言限制了发挥,而是就算夜夕说了,对方也t不到言外之意。要不说华国的语言博大精深呢?
夜夕不想虚情假意地跟对方聊天气的话题,干脆背靠沙发,翘起二郎腿啥也不说。
不速之客,一个六旬老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六旬老人率先开口:突然造访,再次表示歉意。偶闻犬子回国,想借此见得一面,还请夕少爷行个方便。
老人说的英语,经过夜夕耳朵里的时候,自动处理成了上述彬彬有礼的话语。
但其实老人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客气,夜夕失望地叹了口气,转换了一下语言系统,毫不客气地说:我想你并没有资格跟我如此说话,更没有过问阿k事情的权力,你说呢?
听到这里,言默才知道原来是阿k的家人。哦不对,应该说是有血缘关系的相关人员。
明确身份后,言默重新打量到访的两个人。
意外发现二楼的柱子边站着人,再仔细一看就能看见还有好多个头顶,言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没让人发现二楼的动静。
老人听到夜夕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调整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恳求道: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希望夕少爷能够帮我。
夜夕放下二郎腿,胳膊肘撑着膝盖,身体前倾,空间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也不过是跟阿k有血缘关系罢了。
老人没有着急说理由,而是道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我想让阿k接替我的位子,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老人的话语刚落下,夜夕就哈哈大笑起来,又回到了开始的坐姿,不仅翘起了二郎腿,还把双手展开放到了沙发靠背上,明显比之前态度更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