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呢?怎么还没下来?”柏溪自打进门一来,脾气都很暴躁,跟我以往我对他的印象有些出入,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
绿浣站在柏溪的一旁,她都害怕得手都在颤抖,桌子上刚摆上去的饭菜,就在柏溪进门前就被他一把扯过桌布,地上都是从桌子上摔落的瓷碟和饭菜,整个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味道,以及沉重的气氛。
柏溪阴沉的脸更加难看了,他更加烦躁了,他没见到我这个人,说话的声道变得更加大声了,“我问你,顾相思人呢?说话啊!你耳聋啦!”说完,他一把抓住绿浣的脖子,绿浣因为被柏溪这么死死地抓住脖子,她不能呼吸而导致脑充血一样,整张脸红得滴血,逐渐地,她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她原本挣扎着的双手,就好像快要没有力气反抗了,正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
一下楼看见绿浣被柏溪死死抓住脖子,我立马冲了过去拨开正掐住绿浣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柏溪听到我的声音,我没用多大的力气,他便松开了手,绿浣得到了好不容易呼吸的机会,绿浣拼了命地呼吸和咳嗽,被柏溪这么死死地掐住脖子,我想绿浣对柏溪应该深刻地对他有深深的惧意了。
绿浣躲在一旁,刚才带我下楼的男孩也在一旁冷眼旁观,像是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就连绿浣也一样,她害怕,可是她依旧站在一旁低着头等待主人的指令。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想了解柏家是怎么样的地方。
“柏溪,你让他们先退下吧,我和你的事情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我对这里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了,唯独和柏溪在一起我是接受不来的,柏溪的想法我从来都看不透,和这样危险的人待在一起,不,一分钟,我都觉得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想没有什么事情比现在那么煎熬来了。
柏溪冷冷地说:“在柏家,你没有说话的权利,顾相思,这不需要我再一次提醒吧。”
我对于这样的柏溪一点也不陌生,毫无人情讲的人,对我来说,与其和他浪费口舌,倒不如留点力气去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我知道,所以说,你不必在看不到我的时候这么烦躁,我逃不走,你也别动不动就生气,这样的你,在我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说是因为谁呢?”柏溪反问,他的左眼是手术的后遗症,看上去像是手术失败了,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因为刚才的暴怒,两颊有点通红,半眯着眼睛的他看上去更加冷酷了,就连以前经常看到他冷笑的样子,现在只剩下面无表情,还有那双冷酷到极致的眼眸,就在刚才死死抓住绿浣的手时,那个眼神,有那么一刹那,我是被他散发出的气息给吓住了,当初那一刻,我想我如果没有冲过去阻止,绿浣可能就活不过今晚了。
想到这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毕竟我都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我又有何惧呢?
“是啊,所以小少爷,你该吃饭了,其他的事情都在你吃完饭以后再说吧,现在你消消气,反正我都要陪你吃饭,你不会连饭都不给我吃就在这里耍脾气吧……”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让我来这里,我可不是受虐狂。
只见柏溪抬起手,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轻启唇角缓缓低声说话,“苏恒,听到了吧,给我准备好饭。”
苏恒微微俯下身子,说:“好的,小少爷。”
原来这个男孩的名字就叫苏恒啊,我看着苏恒的样子,都觉得他的声音如老人般嘶哑难听,莫名地对他有些同情起来了。
柏溪见我这副同情的样子,他有些嘲讽地对我说:“怎么?可怜他了?什么时候有空担心担心你吧,他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死呢?呵呵……也许有一天你的声音也会变成这样呢,我现在倒是觉得你要是同情他,我不介意让你也变成和他一样……”说话的人还真是冷酷无情,不仅仅在说着威胁的话,而且间接地宣示他的领土主权,我的生与死只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或许他想要我的命,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柏溪真是杀人如麻。
这样的他,我好想质问他一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可这样的人我问了有用吗?
他像是看透我的心思,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地说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有的一切,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柏溪,你知道的,我以前只不过犯了一个错,我的世界就全错了,你为什么在那时候不站出来说清楚呢?顾相思,你就是自私的,你就仗着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你忘了,我也在场的,叶烯那件事,我连动都没有动过她,你看见的人,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柏奕。”柏溪的话像是字字刻在我的心上,即便他再次告诉我这件事情,我都无法释怀,最后我还是弄错了。
当时我看到了两个柏溪,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怎么会有两个柏溪出现呢?
就连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只听说过柏家出一柏溪,全城举杯同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