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学良的车停在天河城广场的门前,此时门前围着大群人,有媒体记者,身穿职业装的公司白领,也有购物广场的安保人员等等。
这些人都把矛头指向乔氏珠宝新品发布会上陈列出的珠宝款式。
人群中明显有人刻意在一旁煽风点火地鼓动着,还有人拿出之前网上报道过的剽窃珠宝大肆做文章。
很快,乔学良的目光便锁定在人群中一位衣着光鲜、气质高雅的年轻女人身上,她就是范淑瑶。
从远处看去,媒体记者们开始有针对性地进行现场实时报道,而那个接受采访的正是被乔学良紧紧锁定的目标人物—范淑瑶。
只见霸道总裁紧锁眉头,眼神凌厉且带有一种强有力的穿透力,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暴突,她怎么会在这?
时隔多年,莫非还是没有将当年的事情放下?
乔学良的脑海中突兀地呈现出他和范淑瑶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记得那是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
站在昏暗路灯下的女人手里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乔学良远远就看出女人的落魄与惊魂未定。
他从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上跳下来就紧张的跑向女人。
还没等他靠近,只见女人扔下伞冲上前去对准男人写满担心的五官就是狠狠一巴掌。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和他一起去死?”范淑瑶苍白的面容上写满了悲伤、绝望,她也说不清自己脸色流淌下来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乔学良何尝不内疚,他多么希望那个被炸弹夺去生命的特种兵是自己。
“嘿嘿,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会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范淑瑶突然大笑,紧紧握着拳头,盯着男人看的眼眸里闪现着赤裸裸的憎恨和倔强。
乔学良没有多想上前就将女人抱在怀里,他心里明白,在结婚前夕得知未婚夫为国捐躯的消息搁在任何女人身上都绝对是令人崩溃、绝望的事情。
此刻,他只想代替死去的战友给女人一点心灵上的安慰,再别无其他。
范淑瑶使出浑身力气将乔学良推开,面目狰狞地喊道:“拿开你的脏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亲眼目睹你在意的人死在你的面前!”
乔学良看着女人奔跑在大雨中,很想上前追上她将误会解释清楚,可是伸出的手臂却停在半空中,脚下也像灌入了千斤重的铁铅,沉重的迈不开脚步。
如果他能预料这个女人因此走上了万劫不复的歧途,那么作为死去战友最好的哥们,他也许会不惜任何代价将女人捆绑在自己身边,就算她一辈子怨恨自己,误解自己也好过长埋地下的战友会死不瞑目。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祖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乔学良的恍惚的神情,顺着他的眼神自己也发觉了人群中那一抹靓丽的女人身影。
“学良,你认识那个女人?”陈祖业神态自若地出口询问。
“嗯”乔学良被身旁的俊美男人打断了纷乱的思绪,他回过神,就对视上陈祖业那带有探究的眼眸。
乔学良本能地挺直脊背,手心里有些微的细汗渗出。
“看样子,她的出现不是偶然!”陈祖业轻笑,意有所指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明明只是简单的陈述句,听在乔学良耳里却更像是疑问句。
“她曾是我战友的未婚妻!”乔学良一脸坦然,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陈祖业显然被妹夫的坦言相告弄得有些尴尬,脸色莫名的就显得有些不自然。
“看样子这是有备而来,哼!”乔学良拥有一双狡黠黑亮的眼眸,不用刻意闪动便会自然流露出一种智者的精明与敏锐的判断力,像一位身经百战的特工人员。
实际上,乔学良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与其说他像一位身经百战的特工人员,还不如就那样认定也的能力也不足为奇。
他曾经是广州军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教官,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恶意的匿名举报,也许他的战场会在誓死保护国家和人民安全的领域里。
虽然当时很快组织上就调查清楚了他的清白,但是却令他有了退伍的想法,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带走了同期退伍的肖伟。
“既然对方愿意下挑战书,你岂有不应的道理?而且这样总好过背地里被人算计!”陈祖业一语道破玄机。
乔学良撇看了一眼陈祖业,“随时恭候,我乔学良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
陈祖业默默地注视着乔学良,总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他眼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愤怒。
乔学良有些局促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意料中的,他的出现无疑是将人们关注的焦点齐聚于自己身上。
只见黑压压的记者向自己奔来,发挥着追星族的热情。
陈祖业跟着下车挑眉,精致的面孔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乔学良看着眼前这架势,估计明天的头条会更加具有杀伤力?
乔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