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苝京,本已经冷清的各大戏院内,这几天场场爆满。
一家古香古色,很有格调的的戏院。
一场戏落幕,观众离场。
“这两天人怎么这么多?”包厢内一位老者不解的道,这老者曾是华夏戏剧协会的会长,名字叫唐家勇,戏剧界有名的大师,现在已经退了下来。
只是在圈子里的名声反而越发响亮。
当然现在戏剧已经落寞了,看得人越来越少,他这圈子里的名声也没什么用。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这里就要关门。
一位少女卸下妆,来到老者身边,笑着道:“大概是因为那首歌吧。”
“歌?什么歌?”唐家勇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孙女。
唐涵菲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音乐:“爷爷,你听了可别生气。”
“戏一折,水袖起落。”
……
“胡闹,唱的是什么玩意,昆曲、京腔是这样唱的吗?”唐家勇一拍桌子,怒道。
“我就知道。”唐涵菲嘟着嘴,“都说了不要生气。”
面具女戏腔用的很好,与整首歌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但是京腔与昆曲并不地道,也不正中,普通人听不出,但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怎么可能听不出,就好像巧克力味道的屎,再好吃它终究是屎。
特别是她这位爷爷,出了名的老顽固,传统着呢!
她伸出手准备去关掉自己的手机。
“别关。”唐家勇抓住唐涵菲的手。
唐涵菲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爷爷,然后她有些不知所措。
“爷爷你怎么了?”
只见唐家勇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上,竟然有眼泪落下。
唐家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赤伶》。
一遍两遍,越听越有味道。
越听越有感觉。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唐涵菲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爷爷,你是想起了往事吗?”
她记得小时候,爸爸跟她说过,当年爷爷被鬼子的枪指着唱戏。
也就从那以后,他从戏台上下来,参了军,直到解放以后,又重新站在戏台上。
“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唐家勇低声的道。
这首歌,仿佛就是他一生的写照。
位卑未敢忘忧国,戏子也有心。
他卸下戏妆,踏上了战场,杀了一位又一位敌人。
直到所有敌人都赶出了家园,他才在回到戏台上。
唱着兴亡。
但他能在战场上赶走敌人,却没办法在戏台上,赶走敌人。
到了现在,戏剧已然没落。
不仅看得人少了,本身也人才凋零。
就连她的孙女,心也不在戏剧上,要不是有他的强迫,她早就抛弃了戏剧。
而他也一只脚走进了黄土中。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唐家勇落寞的道。
“不知道。”唐涵菲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唐家勇纳闷的道,这么好听的歌,难道还找不到名字?
“不仅名字不知道,唱歌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戴了一副面具。”唐涵菲将面具男的事情说了说,末了道,“他们真厉害。”
她是面具团队的粉丝,这种不在乎名利的团队,对她这种小姑娘杀伤力太大。
这年头谁不想出名啊!
她自己也想出名。
唐家勇听完了后,沉默了一会:“我不如也。”
他语气里有些敬佩,哪怕到了他这个年纪。
名利二字,还是放不下。
而现在竟有人不在乎这些。
还是年轻人,这太难得了。
难得有这样一群人。
“爷爷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吗?”唐涵菲摇着唐家勇的手臂。
她爷爷可能量大着,以前可是将军。
唐家勇沉吟下道:“我会让人去找他们。”
“然后跟他们说一声,谢谢。”
“她走了一条新的路,或许戏剧会消失,但戏腔却能因她而保留。”
唐家勇这时想起一件事:“这个面具团队,会不会跟那个让姚觐元茶不思饭不想的面具男有关系?”
一年前,那老家伙听了一首曲子后,都魔楞了。
当时他还嘲笑姚觐元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自己要找人了。
唐涵菲也听说过这一件事,脸上有些兴奋的道:“我估计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厉害的人。”
她兴奋的是,据姚爷爷说,那可是一首不属于人间的曲子。
她偶像们,越强越好。
ps:感谢的3张月票与打赏的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