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友德、翁丽茹夫妇,见过叶秋的那一晚上,两人辗转反侧都没有睡下去。承若叶秋所说的一样,他们以为钱可以买到亲情,以为钱是万能的。然而,却是忘记了,有些是钱根本买不到的。比如他们的父母已经过世,花再多的钱,也是不可能让他们醒来的。
钱不是万能的,想要挽回女儿,必须做一些切合实际的事情来。切合实际的事情,二人思来想去,觉得叶秋建议不错,搞一场盛大的返乡祭祖仪式。
钱,他们父母是不会缺少的,也不吝啬花钱多少。恰逢父母去世十五周年纪念日,夫妻二人告知温婷一声,便在保镖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直奔孝河乡去了。
孝河乡,最近由于上面政策的变化,倒也是发展的不错。当年树木丛生的地方,都变成养殖场或者加工厂了。温友德记忆中的那些地方,早早的不存在了。
儿时的瓦房、土房子,早早的变成了三四层的小洋楼了。看着一栋栋的小洋楼,夫妻二人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来了。
大奔,清一色的大奔,停在孝河乡乡政府门口,倒也是非常气派,搞得好像是什么大人物来考察似得。
不少村民望到这么一幕,纷纷驻足观望,甚至还有一些归乡的学生,拿着自己的手机把这么一幕拍摄下来了。
孝河乡党委书记杨俊河、乡长温友军亲自接待了温友德夫妇一行,温友德夫妇算是他们孝河乡千百年走出去,最牛的一对夫妻了。
如今是信息发展的时代,夫妻二人在国的产业,他们都是能够搜索到的。尤其是上一次,夫妻二人安排人前来替温大祥夫妇、翁廷俊夫妇立碑的时候,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连带着省里面都来人了。
一番寒暄下来,温友德夫妇再次向孝河乡捐赠几所希望小学,还捐资修建一条长达十里地的水泥路,方面孝河乡村民出入。
杨俊河、温友军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对夫妇如此慷概大方。上一次捐赠不少东西,还有学校,这次又是一大堆捐赠,简直是太造福他们这里了。
这么大的好事,杨俊河、温友军没有隐瞒,直接广而告之,甚至还给市里面去了电话。
温友德、翁丽茹夫妇的本意,主要是打造一个好的名声,让人替他们说几句好话。那样的话,温婷就未必会憎恨他们了。
“哎,听说没有,温家那个温友德回来了,清一色的大奔,真是发达了。”
“咋没听说,说是在国发达了,在那里有着不少公司呢?这次回来,专门拜祭祖宗来了。”
“也该拜祭一下了,多少年了,温大祥、翁廷俊他们没有人拜祭了……”
温大祥夫妇、翁廷俊夫妇的墓地并不在一块,温友德、翁丽茹婉拒其他人的陪同,在保镖的陪同下,二人徒步前去替他们的父母亲上坟。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在异国他乡的他们,非常惦记他们的家人。无奈的是,政策的不允许,他们只能把那份思念埋在心底。
看着父母的坟地,温友德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趴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了。想当年,若不是他太执拗的话,自己父亲也不可能冤死,母亲也不可能喝药身亡。
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不会再恨自己了?这一刻,他却是再次恨起来了。
“呜呜,爸、爸,当年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见到丈夫哭的那么伤心,翁丽茹双眼也是微红的。当年的事情,她也是知情的。那个时候,实在是太苦了,苦的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事情还是走漏了。
温大祥老爷子,为了照顾年幼的孙女,自己一个人全部扛下来了。没过多久,传来噩耗。温友德母亲实在是受不了,拿起敌敌畏直接跟随而去了。
父母的死,对温友德打击非常大的。恰逢,这个时候有人招募人员出国,他毅然的狠心撇下女儿,带着媳妇翁丽茹参加了那人的招募。
知道自己劝阻不了,翁丽茹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丈夫叙说着当年的事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就在温友德停止哭泣的时候,从山下走下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仙风道骨,脸色红润,看不出来年纪的。
“大伯”
温友德还是认出来来人了,他大伯温大德。温家比较穷,温大德从小便被道观收养了。破四旧的时候,不知所踪,后来政策好了,这才回到了孝河乡担任庙祝馆的观主。
担任观主的温大德条件稍微好一些,时不时的还是会接济他们一家子。倘若没有大伯温友德的接济,他是不可能读完大学的。
“友德,当年的事情是是非非,谁又能说的清楚。后来我有事外出,你父母过世了,你们夫妇不知所踪。亲家公不愿意让我带走婷婷,不知道他们给婷婷吃了什么迷魂药,亲家公亲家母不在了,小丫头宁愿住福利院,也不愿意跟着我一起生活……”说到这里,温大德脸上露出一抹歉意来。
虽说私底下,他让人资助了温婷,内心上面始终过不去的。每当看到孩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