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二人忙着回家族汇报情况,隔天清晨就坐上青铜舟划破天际而去,佣兵团中一时间只有秦痩与静女二人。想想自己也算是佣兵团的半个主人了,只是这片领地之中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要不然你现在就给他起个名字吧?”静女婉转一笑,宁静而温柔,似乎无论自己在哪里,走向哪里,她都会在一个自己能够寻得到的地方候着,宁静而温柔。
“等龙飞他们吧,取名字自然是要三个人共同的意见才算是好的,羽儿呢?还没有走么?你回去看看他吧,吃的不用给他弄,他那体质,饿一饿反而是好的,我打算出去一趟,去找个人。原本答应了从十万大山出来就去寻她的,只是食言了。”
静女点了点头。“还在前院那里跪着呢,时间算下来也有一夜了。”
“恩”秦痩轻恩一声,身形掠过长空,消失在静女身边,直到以她之能也看不到秦痩的时候,才转过身,回了小院。
秦痩掠得很低,但速度极快,在屋顶上轻松跳跃间,寻找着这片空间之中曾经残留的白素素气息,目标似乎距离自己很近,近在眼前。
异变陡生,大威滔天,瞬间蔓延,瞬间收慑,快的能让人产生错觉,感觉就像是在那一刹那间产生了幻觉,这种滔天威势并没有出现过一样。秦痩在子弹穿越自己身体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攻击竟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心神惊骇之下努力控制着周身的肌肉,包裹住那一枚子弹,所有的力量全部朝着子弹上涌去。噗一声轻响,随后传来一阵叮当之声,却是子弹穿过了秦痩的胸腔,落在地面上,秦痩的身形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蹩足的在屋顶轻轻点了两下,直线落在地面,在那一刻,秦痩回过头来,视距之下,他看到了一个人,那熟悉的面容,张狂的笑容,是他!那个曾经在长白山脉之中狙杀了秦痩十二重楼众多弟子的特种兵。
六年时间,秦痩从未见过他,甚至说已经早就将这一切忘记了,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还有他的枪,那是一柄暗红色的狙击枪,从这个距离看去,隐隐有红色的光芒闪动,是与自己的必杀一样的武器。
他额头上带着丝丝汗珠,显然刚刚的一枪让他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秦痩眼前一黑,跌落在地面。狙击手似乎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从小山的密林之中几个回转,消失在了那里。
意识无限次的下沉,沉入了最深处,沉入了苦海里,落在玉碑上,光华耀眼的玉碑此刻显得有些暗淡,苦海之中充斥着黑暗,无边的黑暗,隐隐传来一阵寒意,那种一种渗透到灵魂之重,在从灵魂之内散发出来的寒冷。
秦痩努力的靠近玉碑,仿佛那散发着点点光华的玉碑能够给自己带来温暖一样,只是见过烤太阳的,谁见过烤月亮?月亮的光真的能够带来温暖么?越靠近越清冷,心中却有着一种执念,迫使他不得不靠近。
光明总会带来错觉,让人以为它很温暖,有的时候,光明却是阴冷的,怀抱着玉碑,四周的黑暗渐渐聚拢,只有这身前一点点光明,黑暗就像一只猛兽,正在努力吞噬着眼前的光明,一点点蚕食,一点点掩盖过来。
或许眼前的光明消失,玉碑的光亮消失就是自己死亡的时候,会不会下地狱去?见到阎王?堂堂一个维修站站长,当初在人界的时候就能戏弄众神,不知道这阎王能不能看在他是站长的份上给予一定的优惠?
不可自制的胡思乱想,最终化为一股执念,口中紧促的念叨着冰心诀,所有的意识在沉寂进了玉碑之中,黑暗里,玉碑的光华仿佛稍微比刚才强盛了一点。
狙击手从容的离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结局,无惊的子弹已经透穿了秦痩的身体,从没有人能够在无惊一枪之下存活,无惊一如它的名字,开枪之际从不会有任何的惊动。
从武道大会开始,他就已经埋伏在这里,只为了等待一枪的机会,终于看到秦痩独自从佣兵团中出来,这是绝无仅有的好机会,秦痩的成长让他感到恐惧,秦痩不死,他就只能一直活在恐惧与阴暗之中。
“他应该已经被无惊掠夺了所有生机了吧。”狙击手如此想着,在担惊受怕之中活过了四年,直到他得到了手中的无惊,斩杀生机,生念,出枪无惊无波,等中枪者发现的时候,那已经是中弹的时候了。
也正是因为得到了无惊,他才萌生了杀死秦痩的想法。
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冰心诀,玉碑的光亮就像是风雪之夜中一炉苟活,潮湿的木头,明灭交接的炭火。秦痩就是那个一遍遍急促鼓吹着炭火的人,好冷,好黑!
“秦痩,秦痩!!该醒了该醒了~~~~~”黑暗之中有人在喊自己,睁开双眼,外面的光明照亮着自己,那是太阳的光亮,身体似乎暖和了不少。
“白素素。”女人一如既往的冷漠,远不如梦境之中来得温暖,无尽黑暗之中,那一声叫喊让他温暖无比。“是你救下了我?”
“不是,是我发现了你,可我救不了你。”女人俯下身子,与之前相较,白素素美了很多,锦衣云袖,胸前白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