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云一个人呆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尴尬事,他脑海里不断产生悄悄开溜的念头,想到这样不太礼貌,还很好奇那个悦悦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才留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梁媚走了出来,悦悦也跟着出来了……这回穿戴整齐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赵青云和悦悦几乎异口同声。
“你们……都不用解释了!都怪我没事先说!”梁媚分别向两人眨了眨眼睛。
赵青云立即会意,反正我饱了眼福,也挨了摔,就算扯平了,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题。
梁媚拿出一套男士衬衫和裤子,全新的,赵青云来不及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她推进了卫生间。
拿着这套崭新的还没拆封的衣服,赵青云心里春暖花开,心花怒放,花儿对我笑,鸟儿呱呱叫……
十分钟之后,赵青云洗干净了,抱着衣服走出了卫生间。本来他是想扔洗衣机里洗的,可一揭开盖子,发现里面有悦悦刚换下的小内衣,只好抱了出来。
“你们聊吧,我也洗个澡。”梁媚飞快地抱起自己的衣服跑进了卫生间。
“你,过来!”悦悦点了点赵青云,示意他在桌子对面坐下,然后似笑非笑看着他:“赵青云,对吧?”
“悦悦,刚才的事情……”赵青云还想解释。
“再提那件事,小心我再摔你一回!”悦悦凶巴巴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神迅速温柔下去,问道:“你跟阿媚真是大学时候认识的?”
“啊……是呀,怎么啦?”赵青云想起来了,为了糊弄郭正源,他编了一个和梁媚通过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认识的。
“老实交代,你们什么关系?”悦悦盯着赵青云,问。
晕,这个悦悦的眼神里怎么就透着股子威严,问话就像是审讯。
“朋友……可以吗?”赵青云小心翼翼回答。
“只是朋友?难道……你对阿媚就没一点其他方面的想法?”悦悦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好像只要稍微回答令她不满意就会被她再摔一次似的,吓得赵青云的小心脏怦怦乱跳。
“没……有,天地良心。”
“别模棱两可的,直接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
“是不是男人啊你?阿媚那么漂亮,身材还那么好,你竟然对她没一点想法,这不符合逻辑啊?哎,你是睁眼瞎还是柳下惠啊?有性功能障碍吧?不对呀,你刚才偷窥我,可是一副色相啊……说,是不是另有图谋?”
面对悦悦的咄咄逼人,赵青云一次又一次的暴汗!
不得不承认,悦悦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跟她说话,无形中就会产生很大的压力,远没有跟梁媚说话轻松。
还好梁媚很快洗完澡出来了,要是再扯几分钟,赵青云可能就会被悦悦逼问得心理崩溃了。
梁媚坐在了两人的中间,在她的斡旋之下,气氛缓和了许多。
通过梁媚简略的介绍,赵青云这才知道,悦悦名叫刘越,是超过的那个越,并不是快乐的那个悦。
两人扎朝天辫的时候在一个大院呆过,后来梁媚的爸爸进了北京,刘越的爸爸来了临江。今年夏天,梁媚大学毕业应聘到东南卫视做了记者,刘越警院毕业进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当了刑警。
刘越刚忙完一个案子,好不容易获准休息两天,便抽出空来南岭看望发小闺蜜。
“原来是警花啊,失敬失敬。”有梁媚在场,赵青云心里踏实了,又恢复了他幽默诙谐的本来面目。
“知道就好,你胆敢欺负阿媚,有你的好看。”刘越转着手腕子,翘着嘴角说道。
“其实,我也练过几天。”赵青云的目光往刘越全身上下瞟着:“刚才……我注意力分散了,没防备!”
“住嘴!不许说刚才!”刘越“嚯”地站了起来,摩拳擦掌:“看来你还是不太服气咯!那我们试吧试吧?”
“试试就试试!”赵青云也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
“干什么呀你们?都坐下。”梁媚按住了刘越,又瞪了赵青云一眼,说:“你们前世有冤啊,今天才头一次见面呢?”
“嘿,我们不是前世有冤,是今世有仇,而且就是今天,就在刚才!”赵青云坐下来,又故意朝刘越的胸腹部瞟了两眼。
“哎呀,不就是吓得你摔了一跤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气呀?”梁媚批评道。
“不是我小气,是她记仇!”赵青云申辩说。
“是么?”梁媚看着刘越,问道:“莫非,是他摔了一跤,把你吓着了?”
“算了,看阿媚的面子,懒得跟你一个小村长一般见识。”刘越一撇嘴,也坐下了。
梁媚笑一声,转而看着赵青云,问道:“哎,老赵,你不在村里老老实实地种菜,又跑县城来干什么?”
“哦,遇到点事!”赵青云就把村小学工地被人搞破坏的事简略地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