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那儿?”进入县城,赵青云开着维拉克斯越野车,问:“我犒劳犒劳一下两位大功臣!”
“老赵,你快拉倒吧,借我们家阿媚的钱还没还呢,能犒劳得起谁呀?”刘越跟赵青云说话,一点儿不客气。
“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一村之长,请你们宵个夜的权力还是有的吧。”赵青云嘚瑟地说道。
“腐败啊,你!”刘越敲了敲赵青云的脑袋,说:“要请就得你自个儿掏钱,不许假公济私,损公肥私,懂么?”
“你谁啊?纪委下来的?”
“我不是纪委的,但我是人民警察,小贪官照抓不误。不服啊你?不服你跟我打一架,谁输了谁买单。”
“打就打,谁怕谁呀?”
“打你个大头鬼啊,看看几点了?”梁媚也敲了一下赵青云的脑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我累了,回家,睡觉。”
“哈,阿媚,你真是体贴哟。不光替老赵省钱,还怕他挨打呢。嘻!”刘越不失时机地调侃了梁媚一句。
梁媚推了刘越一把,瞪着眼睛,说:“去,你们两个滚下车,愿意打架打架,愿意宵夜宵夜!我才没精神搭理你们呢!”
“好好好,听你的,回家,睡觉!”梁媚一生气,刘越立即举手投降了。
累了一整天,回到紫荆小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等梁媚和刘越洗完澡,赵青云赶紧冲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迫不及待爬上沙发,躺下不到五分钟,就睡得像死猪一般。
自打当上村长之后,睡个踏实觉对赵青云来说,几乎就是个奢望。
刚来的时候,不管村里的琐事,也不用下地劳动,赵青云往往能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跑步。
现在不行了,白天要协调解决各家用水用电之类的难题,还得忙大棚菜地的活儿,遇上点东加长西家短的小纠纷,往往能扯到深更半夜。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了,刚躺下,说不定又会有某个村民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直接上来就拍门。
每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不是被鸡鸣狗吠声吵醒,就是被走过路过的大妈大嫂们声嘶力竭的聊天声吵醒。
这些天以来,赵青云确实太累了,今天这一觉睡得是真踏实。
“嘀铃……”
手机铃声顽强地响了,惊醒了沙发上的赵青云,看看手机,才六点过几分。
“喂,小赵村长……”黄二狗的声音。
“干嘛你?”被打扰了清梦,赵青云火气有点旺:“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黄二狗很委屈,说:“伙计,我在派出所也一夜没睡呢。”
赵青云一惊:“怎么啦,说漏嘴了?”
“怎么可能?”黄二狗叫道:“就是不让睡觉,颠来倒去没完没了地问。”
“那你还有什么事?快说!”
“嘿,我没事……”
“没事你瞎打什么电话呢?”
“我……就是问问你,我来县城接你,在哪儿碰头哇?”
“农贸大市场!”赵青云压了压火气,说:“我们买点种子带回去!”
“好嘞!”黄二狗答应一声,又压低声音问:“哎,哎,三旺让我顺便打听一下,你跟哪位美女睡的呢?”
卧槽!五大三粗的黄二狗和陈三旺,脑子里也有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么?
“还特么有完没完了?”赵青云气不打一处来,说:“我跟两位美女睡的,你们满意了吧?”
“我们满意个毛啊?关键是,你能不能让两位美女满意!”
“滚,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哈,那你接着睡吧,我们找地方吃早餐去了!”
“麻痹的,还睡个毛睡!”赵青云嘟囔了一句,感觉有点内急,便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迷迷瞪瞪往卫生间走。
刚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只听刘越喊道:“等等,等等,女士优先!”
还没反应过来,刘越闪身已经进了卫生间,“嘭”地关上了门,只差没把赵青云的鼻子撞瘪了。
回到沙发上坐下,看刘越出来了,刚要起身,梁媚又一闪而过,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别急,别急,女士优先。”
刘越和梁媚使用完卫生间之后,继续“女士优先”,霸占了卫生间洗漱装扮,两个人在里面一阵你抢我夺,有说有笑,程序似乎非常的复杂,感觉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赵青云干脆一赌气,面朝里躺在沙发上,先眯一会儿再说。
迷迷糊糊的,屁股被踹了两脚。
赵青云翻转身来一看,刘越正抬着脚丫子指着他,说:“哎,哎,懒虫,起床了!”
“警察同志,你这样对待人民群众,也……太不雅观了,知道不?”赵青云皱起了眉头。
刘越笑道:“嘻,对待像你这样的懒虫,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知道不?”
“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赵青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