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谢晚秋的命算是保住了。及时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谢家的兄弟们,大家欢呼雀跃,都喊着要大摆三天流水宴。
不过赵少龙却一点儿也轻松不下来。回到谢家的时候,天色已黑,他身心俱疲,只想大睡一觉。韩萱一直很担心,替他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赵少龙一直梦到自己握着带血的尖刀,去完成华夏主人给他的那个秘密条件。周围一片漆黑,寒鸦声从浓重的黑暗中穿透过来,忽然黑暗褪去,一张张脸渗透黑暗露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重复着一个词:叛徒!
“我不是!”
赵少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韩萱也被惊醒,握着赵少龙的手,担忧地问:“你做噩梦了。这两天一定累坏了吧。”
这个中二少女怎么忽然这么温柔,赵少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拍拍韩萱的头发:“老婆,你还是中二一点可爱。”
韩萱嘟着小嘴,提起粉拳在赵少龙的肩头锤了一下:“胡说八道,把你阉了哦!好了,昨天那人在门口等你呢,我们去接晚冬和谢阿公吧。听说,晚秋哥哥的案子有几项致命指控在证据上出了问题,律师说,现在最多只能判一两年。”担忧地看了赵少龙一眼,“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想到纸条上的那句话,赵少龙心里咯噔一跳,有些苦涩地想,这个条件还真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看赵少龙一直摇头不语,韩萱问:“他不会,是要你的贞操吧……”
汗,真不愧是中二少女。
今天的阳光也分外灿烂,看守所的走廊里也透出一条明媚的阳光。赵少龙有些局促不安,等了好久,警察才带着两个人出来。
短发有些乱糟糟的,不再那么俏皮可爱,水亮亮的大眼睛也有些失焦,不再那么有光彩。站在赵少龙面前,她愣了一下,然后撇嘴最扑倒他怀里,无声哭泣。
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谢晚冬,赵少龙只好像哄小孩儿一样安慰她。谢晚冬身后站着的是谢妄竹,虽然受了几天牢狱之灾,但是精神到比谢晚冬好多了。
铁塔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也不知道顾朝晖这个变态用了什么治疗法,才不几天,铁塔竟然能活蹦乱跳了。昨天一听到消息,一溜烟地跑来找赵少龙。
众人上车,铁塔开车。他在刀尖上舔血惯了,不死就是赢,谢晚秋只被判一两年,简直算的上皇恩浩荡。
回到谢家在京都的府邸,下人已经准备好火盆。谢晚冬还在恐惧中没有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跨过火盆,谢妄竹倒是步伐矫健。
家里早就摆下宴席,铁塔喝得烂醉,搂着赵少龙:“龙少,要不是你,我们这次可真是完了……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谢晚秋不在,正好把他的私藏珍酿的拿出来喝光,不过赵少龙喝酒跟喝水差不多,这样想,还不如直接喝水呢。
“我能有什么办法?就是……就是求他呗。”赵少龙装傻充愣,“求他可怜可怜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韩萱忍不住动了动嘴:“有你那么求的么?求了一脸血。”
谢晚冬手一抖,抱住赵少龙仔细打量起来:“你受伤了?要紧么?”
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赵少龙无耻地一笑:“可能,大概,也许是受伤了……谢老师,要帮我检查身体么?”
谢晚秋脸刷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爷爷还在这儿呢。”
谢妄竹咳了一声,笑着说:“你们现在是夫妻,我管不了那么宽。”
靠,这是鼓励老子去占你孙女的便宜么?当着爷爷的面调戏别人的孙女的确不好啊。赵少龙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手悬在半空,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好。在半空中尴尬的甩了几下,赵少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难之后,大家特别放松,一顿饭吃的尽兴,宴席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谢晚冬和韩萱有些醉了,到卧室里去休息,赵少龙也想跟去,却被谢妄竹扯住胳膊。
“少龙,跟我来书房,我有事要问你。”
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快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尤其是有两个老婆的春宵,那可值两千金。
无奈,赵少龙的心里话没来得及喊出来,老爷子已经背着手自己向书房走去。赵少龙不得不跟上。
谢妄竹的书房布置得颇有民国遗风,角落里的老式唱片机好像还能用,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平时听什么歌。要是放的是周杰伦,那可真错乱。
赵少龙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瞎打量。谢妄竹看他似乎对这书房很有兴趣的样子,便说:“这书房是我一个老朋友帮忙布置的,东西不值钱,不过每一物都有讲究。”
老头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一看就根本不是什么老朋友,是老情人帮忙布置的吧。
“您和秋哥很不同。”赵少龙随口附和。
谢妄竹倒满意地点点头:“秋儿的性格太张扬了,凡是又好铺张,讲噱头。说得不好听啊,就是纨绔作风,只不过他自己也有本事,但是终究是招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