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娶妻,这双鞋给保姆阿梅穿,也未免太嫩了一点。
莫非是邢鲲玩金屋藏娇?
这时,楼上传来什么被碰倒的声音。三人的目光齐聚楼上。
赵少龙招呼另外两人:“走,上去看看。”
此时夕阳西下,日落与地上的鲜血交相辉映。这次杀了邢鲲,不知道会不会被华夏主人记上一笔账。
赵少龙踏上楼梯,眼皮子不断跳动。华夏主人永远是他心头最难以忍受的一根肉刺。无论他在哪里,他做什么,都会觉得华夏主人的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他。
邢鲲这个甲亢病人的品位还真是好到没话说。十八阶乳白色的楼梯如同云梯一般,尖利的边角都打磨成光滑的圆角,像云一样柔软。
楼上没有分隔间,而是一整件铺着地板的大厅。大厅四面全是飘窗,轻纱窗帘在夕阳下翻飞。
他们三人全部愣住了。窗边坐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堪称这三人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女子轻展双臂,把脑后青丝挽成一个慵懒的发髻,几条发丝垂下,夕阳和目光都透过这几条青丝。
她没有穿鞋,青纱罗裙之下露出两只羊脂白玉一样的小脚,脚趾头珠圆玉润,可爱极了。
这人不是莫婉秋还能是谁?
元瓷下意识地往后退,恐惧感在她耳边叫嚣。一只大手握住元瓷,元瓷这才稍稍安定,抬头看向赵少龙。
“赵少龙,我听到楼下的动静,就猜到是你。你受伤了?”莫婉秋眼神闪烁,好像很担心顾朝晖,但是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赵少龙和元瓷紧紧握住的手上,秀眉微蹙,又想问个明白,又不敢开口,“你……你们该死!”
顾朝晖皱着眉头,也看向赵少龙。
都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也不要这么强追猛打啊。这个莫婉秋也真是的,好好的岐山岛不待,跑东北来干嘛?
东北空气不好,你还是快回去吧。
莫婉秋秀眉微蹙,赵少龙竟然不由地心痛起来。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生来就是让人疼爱的,怎么能够为了任何事情皱眉呢?越是心痛,赵少龙越是想起岐山岛那晚千里逃亡,唐诗在他的背上奄奄一息。
“在你眼中谁都该死!我也该死,你来杀了我啊!”赵少龙恨恨地说。
赵少龙紧握住元瓷的手,用力过度,元瓷都有些痛了,奇怪地看着赵少龙。赵少龙眼中的莫婉秋怎么看都不是莫婉秋,而是四肢尽断人不人,鬼不鬼的杨白劳,而是虚弱濒死的唐诗,是炮灰团兄弟们火刑时烧起的熊熊黑烟,是师傅胸口那个骇人的凹陷。
那一日在议事厅密室中的浓情蜜意,只不过是这个女人要利用自己的虚情假意吧!当着老子的面叫老子赵郎,背后就安排船只偷袭老子!
“靠!”
憋了半天,赵少龙心中的满腔怒火就憋出了这么一个字。
“我们走!”不管莫婉秋嫉恨的眼神,也不管顾朝晖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赵少龙拉着元瓷转身就走。
跑下十八阶台阶,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华夏主人要他收服天涯海阁,以后免不了要和莫婉秋有一场死仗。还不如现在就撕破脸,以后打起来也放得开手脚。
蛇蝎心肠就算了,为何要虚情假意?!重点好像有些不对。
“赵少龙,你现在走了,以后一辈子都不要再来见我!”莫婉秋急忙站起来大喊,也不管顾朝晖就在场。
老子很想见你么?老子见你就来气,就想揍你!下次再见到你,一定把你揍成猪头三!
不知道气鼓鼓地拉着元瓷的手走了多久,忽然元瓷停下来不愿意走了。赵少龙这才发现,他已经一身血污地站在大街上了,几个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老子来大姨妈了!没见过大姨妈啊?!”
“少龙,你在生气。”元瓷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赵少龙说,“你可知道,你刚刚那样做,可能害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