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暖真真切切的靠在他怀里,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幸福感,温柔了她身上所有伤口,弥补了过往一切苦难与委屈,一切的烦恼和不开心,都随着顾淮左这个动作烟消云散。
他还是那个宠她的少年,谁都没有长大,都停留在那个时候,该多好。
姜暖鼻尖一酸,眼中热泪说来就来,她紧忙闭上了双眼。
怕被顾淮左发现端倪,怕他追问,怕打破来之不易的相安无事。
不要再回到冷战,不要再冷言冷语的争锋相对。
她不想和顾淮左闹不开心。
窗外雨声敲打车顶,噼里啪啦的响,她靠在顾淮左怀里数着雨声,嗅着他身上的冷冽淡香,仿佛自成一世界。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阵阵头痛欲裂的刺激下,姜暖终于支撑不住,靠在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昏睡了过去。
顾淮左仔细将姜暖弯曲的双腿抱到后座上,抽了条干净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眼中被担忧占据了所有情绪。
岑言见状,心中微微惊讶,顾先生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还亲力亲为?
不敢过多揣测顾先生的想法,岑言目视前方。
前面大桥被洪流冲断,江水奔腾,他连忙掉转车头换了条下山的小路。
半个小时,车还在山上。
顾淮左脸色越来越沉,声音淡漠如故,“还有多久能下山?”
“顾先生,前面两条路积水太深,有危险。”
“开过去。”
“是。”顾先生都不怕出问题,岑言当然也不怕。
姜暖昏睡,手指无意识地勾在他衬衣扣子间的空隙处,时不时地划过衣服之下的紧实胸膛。
顾淮左垂眸看向她不安分的小手,方伸手握住后想要拿开时。
姜暖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断断续续的发出呓语,“你…不是…是看我…对不。”
声音太轻,模糊了音准,顾淮左下巴落在她头顶上方,想了片刻,便就明白了她想表达什么。
他说,“是的。”
我是来看念念的。
所以念念不要有事,要好好的。
成为顾太太的第三十五天今晚陪我(二……
姜暖醒来时夜里九点了。
手臂冰凉,挂着一截细细的输液管。
胳膊上被蚊虫叮咬后留下的伤口,也都被仔细地涂抹过药膏,留下清亮的草药味。
护士正好过来给她换药水瓶,见床上苍白柔美的女人一脸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她躺床上缓缓眨眼,睁着水雾迷蒙的眸子望向了来者。
四目相对,护士心想,她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未施粉黛,浑然天成。
护士手里拿着换下的药水瓶,轻声询问,“现在好些了吗,顾太太?”
姜暖后脑缺氧导致昏疼,茶色的瞳孔将房间大小角落都扫视了遍,再看面前跟自己说话的女人,“谁送我来的?”
自己声音是如此的嘶哑,沙沙的像一只小鸭子。
她轻咳了两声,发现声音依旧暗哑,估计是扁桃体发炎了。
“顾先生送您来的,交代您醒了后安心在房间等他。”
真的是顾淮左?那些七七八八的画面,并不是自己烧糊涂了产生的幻觉,姜暖心口就是一只被拧开封的蜜罐,飘出一丝丝甜意。
她又问,“那他人呢?”
护士道,“顾先生有事先离开了。”
“啊?”姜暖发出急促的惊叹,睫毛扑闪,美眸恍惚一颤,倏地便垂下眉眼。
病白无血的脸上布满失落,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泄露了心思。“就走了么,不多陪陪我吗。”
小护士准备离开,在听见顾太太悲伤的语气,转身走到床边。
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伤心,低落的情绪也不利于养病。
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顾太太你不要太难过,你先生坐在床前陪了您很久,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