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促狭的打趣,“现在承认了?”
“……”你很八卦,姜暖抬了抬眸子,没好意思明说。
“我这可不是八卦,这叫关心同事,每天都要有个好心情呀!”小柔朝姜暖比了个心,笑眯眯的压低声音,“我也有男朋友,他也常惹我生气,坏死了!”
“……是吗。”姜暖兴致缺缺,随口问了句,“本来想处好好的,他突然不回消息了,为什么?”
小柔瞪圆了眼,憋着一脸笑意,“还能为什么,你是编剧,应该比我聪明呀?”
“……我谢谢你。”一句笑言,却让姜暖醍醐灌顶。
就是想法太多,才让自己情绪陷入了失落的死循环。至少今天跟顾淮左的相处中,他没有一句话在找事儿,中规中矩。
见姜暖安静坐着不说话,小柔拍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可能在忙没看见,也可能看见了没时间回,而我们在情绪上总会下意识去猜测最坏的结果,这样对他也很不公平的。”
17:59
姜暖和韩平对接明天的几场戏。
担心晚上下雨,剧组早早地收工。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姜暖边走边接,没来得及看清谁打过来的,打算收拾资料好下山。
“忙完了吗?”男人声音低沉,通过耳机传来略微带了一层沙哑,轻轻地撩在听者心上。
姜暖还未来得及欢喜,身体仿佛被电了一下,耳尖红得滴血,连忙将手机拿开了一些,“嗯,差不多好了。”
他一贯的冷清简练,“出来。”
“你来了?”她声音略微一高。
桌旁收拾设备的工作人员齐刷刷地歪着脑袋,看向姜编。
姜暖尴尬地朝众人点头失笑,打了个手势,好在他们也都没起哄。
“嗯。”他顿了片刻,“你还在山上?”
“刚收工,”姜暖开心地拎起包,“我下来很快。”
透过手机,她听见顾淮左喊了声‘岑言’,意识到他想要说什么,姜暖抢先打断他:“剧组的车也要下山,我跟他们一起,先挂了,我先过去。”
姜暖没真挂断,每次说‘先挂了’,总要等顾淮左回一声她才会挂断。
少年时的习惯至今还未改变。
在小柔的帮助下,姜暖顺利的搭上下山的第一趟车。
加长面包车里,前排坐着田欣欣、许昊他们。姜暖离他们远着,心里的蜜罐打翻了,冒出来的甜意涌入了血液,直至四肢百骸,她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欢喜。
听见她讲电话的人不少,小柔笑问,“男朋友来接你?”
姜暖没直接回复,“晚饭我就不吃了,不用等我。”
“姜编该不会又要在外过夜吧?”坐前排的人突然回过头。
姜暖对上李智崖戏谑的目光,车里的人纷纷看向姜暖。
“我回市区自己家里住,不算在外过夜吧?”姜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智崖。
她和顾淮左结婚时,顾淮左站在宣誓台上亲口承认他毕生所有财富与荣誉,皆与妻子姜暖共同所有。
虽然只是走个过场,姜暖一直没当真,但应付这些小喽啰自然不在话下。
李智崖却没见好就收,继续追问,“姜编不是檀溟市本地人吧,房子怎么买这儿了?”
“李先生下部剧改拍刑侦了吗,饰演查户口的警察还是枭雄啊?”姜暖这一问看似玩笑话,她打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润了润嗓子,眼中一片冰冷。
懂的都懂。李智崖前几部剧没少演站在人民警察对立面的犯人,演多了作奸犯科的角色,在观众心里难免留下刻板印象,这人不是某某剧里的歹徒吗?
说一句枭雄都是抬举了李智崖,嘲讽拉满。
听明白的人都默不作声的抿紧嘴角,怕笑出声。
李智崖当然不傻,哼笑了两句,寸步不让,“姜编不仅生得花容月貌,说话还这么有趣,难怪了。”
姜暖不答不问,淡然看向窗外。
田欣欣见李智崖落了下风,她有意无意地看向旁边的许昊,顺嘴提了一句,“许昊,你说这要是写进剧本里,是不是就是典型的欲擒故纵?”
许昊戴着耳机,压根没听见他们叽叽喳喳。
田欣欣撇嘴,想挤兑姜暖两句,结果没人接茬。
李智崖却像是找准了机会,不羁狂言:“姜编要是肯对我欲擒故纵,我肯定幸甚至哉!”
一石激起千层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说者有心呢?剧组的人不乏八卦之流,半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某瓣、某博上聊得火热……虽然李智崖是个糊笔。
姜暖脸色又冷下三分,正儿八经地看着面前胡搅蛮缠的人,“李先生,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你;再者开玩笑也要有分寸,别失了作为艺人的底线。”
没人知道初出茅庐的姜编哪来的底气,鸿歌在剧组里都得对这些演员好声好气,她却从没给过李智崖和田欣欣好脸色,这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