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了口气,侧转身朝着窗外,再不看他!
顾淮左嘴角一扬,心情不错。
岑言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后视镜,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心想:顾先生哄顾太太真是别具一格,把自己哄开心了,顾太太气得吹胡子瞪眼。
汽车驶入闹市,没回小区。
姜暖松开赌气的嘴角,偷偷瞄了眼顾淮左,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男人鸦羽乌黑的睫毛根根分明,长眸安静,少了嘲弄与疏离,眼底一片柔和,眼下小痣也如雾温柔,自己就像是打破安静的人,莽撞的闯了进来。
差点沦陷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姜暖心跳滚滚,尴尬地移开视线,望着他黑色衬衫的衣摆。
她随口一句,想缓解紧张逼仄的气氛,“今晚不做饭了?”
顾淮左垂眸敛去情绪,音调一扬,反问:“你做过?”
姜暖没听出他想让自己做饭的意思,倒是听出了他在嘲讽自己——吃现成的吃习惯了!
顾淮左真是三分钟的好脾气!姜暖心底吐了口恶气,旋即挑起下巴,想找回面子,“挑个地方吧,今晚我请你,菜随你点?管够!”
顾淮左屈指一弹,手指在玻璃窗上弹出清脆响,仿佛在认真思考姜暖的提议,对上她暗藏欣喜较劲的眸子。
他低沉冷漠的补上一句,“不怎么样。”
姜暖微扬的嘴角朝下一扯,撇嘴变脸的本事和顾淮左不分伯仲。
窗外街景倒退如流,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朝下一软,纤柔的后背躺回座椅里,歪着脑袋朝他开口,“那你想怎样?”
顾淮左不接话。
直到车停在chierty门口,岑言打开车门,姜暖猫着脑袋朝外一看。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周三晚上周南水家里开宴,顾淮左是有提过的。
那他这么早来接她,答案显而易见。
姜暖没明知故问,跟着顾淮左进去。
大概是记挂着在车上被他怼的无话可说,姜暖突然找到了扳回一局的点子,提了一句,“你和沈逢关系不错,出门消费都不忘选他家的店?”
顾淮左大多数西装都是chierty的,姜暖可不就是借着沈逢调侃他,衣服穿来穿去就一个样,没新意。
只是淡淡的扫了小姑娘一眼,顾淮左懒懒的开口,“你姐妹逛chierty的次数少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姜暖脸色一变,不吭声了。
顾淮左没有指名道姓,可姜暖也不傻,他口里的姐妹可不就是指付嫣。他明摆着嘲讽付嫣和沈逢分手多年,还一直逛沈逢家的店,虽然chierty是高定界的爱马仕,但绝不是只有这一家能出像模像样的高定。
可不就是在嘲笑付嫣的行为,跌份。
高定作为上流社交圈的门票,不单单被走红毯的明星需要,高级宴会上更少不了穿着华丽礼服的豪门阔太、名媛贵女。
chierty作为一个西方品牌,在意大利拥有自己的庄园,前些年被沈逢家里收购了,保持原有的纯手工制作,将价格提高了30,最便宜的入门级也要200万。
年轻客户追求名利场上的东西,只要品牌足够炫酷,不会去深究品牌背后象征的意义。与时下大热的y,dyeewer相比,chierty在舆论面前丝毫不显喧哗,它安静的像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工人,一针一线的去缝制出晚宴最精美绝伦的礼服。
顾淮左刷卡验证身份,直接上了顶楼最豪华的卖场。
与一楼二楼琳琅满目的礼服不同,五楼礼服不多,每一件都足够令人叹为观止,美得窒息。
眼前的衣服不再只是一件衣服,看一眼,都是浪漫瑰丽的梦在脑海中铺成开来。
店里只有一些常规尺码仅供试穿,一般都是挑选后根据购买者身材比例下单,由意大利总部公司生产,会提前定制符合客户尺码参数的人体模特,一针一线制作。
但也有例外,就是提前定模的终身客户,每季新品都会额外制作属于他们的礼服。
知道姜暖喜欢跟小姐妹逛沈逢家里的店,顾淮左早就跟沈逢打过招呼,所以不管在哪座城市的chierty门店,姜暖都能买到最合适的尺寸。
专门负责接待贵宾的设计师亲自跟上,为姜暖挑选了一件红色礼服。
试衣间里,姜暖惊讶于尺码的不大不小,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红色如火,过分的性感夸张,与她此刻小鹿乱撞的心境全然不符。姜暖出来时小手欲盖弥彰地捂着胸口,脸红成柔软的苹果,露在外面的肌肤在灯下泛着一层纯欲嫩粉色。
扑面而来的美,充斥目之所及。
设计师惊讶地睁大眼,人靠衣装,衣要人衬,只有两只相得益彰才是最完美的搭配。
长裙摇曳及地,收腰流苏,勾勒完美的身段。正红色端庄典雅,衬的姜暖肌肤如雪,美艳灵动,而她胸口的小手与脸上神情,平添了稚嫩青涩,惹人怜意。
设计师走上齐纳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