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真的不想活了,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只有被权势逼迫的痛苦。
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放过顾绝!凭借这一口恶气,她将收集好的资料递交给了司法机构。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早晨递上去的材料,晚上就转到了顾绝手里。劈头盖脸地甩在她脸上,纷飞的纸张刮破了她脸颊,换来更无耻的羞辱和囚禁。
逼迫她一遍又一遍观看自己录下的视频,询问她是什么感觉。
……
捂住眼,还是湿了掌心,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滚落在头发里。
她太害怕了,害怕顾绝已经躲在了房间的某一处角落,正在暗中观察她!
慌乱地爬起打开台灯!
将衣柜、浴室、床底全部检查了个遍,还是不安。
心跳飞快,如果不是猝死,就是被吓死。
她停不下来,惊恐中的心跳乱了频率,刻印在心理上的压迫感,刻印在身体上的恐惧。
顾淮左听见敲门声时,他正和家里通电话,关于今晚周南水家里开宴的事。
他身穿黑色真丝睡衣,拿起手机打开门,却见姜暖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双眼通红地望着自己。
小姑娘穿着乳白色的吊带睡裙,胸口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裙摆垂到膝盖位置,露出白皙纤长的双腿,没穿鞋。
“这事我自己决定。”他皱了皱眉头,冷漠说完没等对方回复便挂断了。
他看向姜暖,声音低了几分,“怎么了?”
姜暖一头扎进男人怀里,一双小手死死地抱住他,不说话。
空气静止在了这一刻,廊道的光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晕染开一片柔美的光泽。
顾淮左被她身上的力道撞得朝后退了一步,姜暖才到他胸口位置,瘦弱的一把能抓住,身体还在颤抖不止。
喉结上下滚动,他下颚微绷,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拉开一些。
“怎么了?”
头顶传来的沉稳询问,足以抚平她心上不安的恐惧,她一直信任顾淮左,一直。
姜暖红着眼眶,抬头看向他,脚指头微微缩了一下。
他刚洗完澡,身上没了烟草与酒气,只余下冷冽的淡香,头发半干墨黑,有几根垂在额前,往下凝成了水珠。
睡衣领上几颗没扣,顺着性感的喉结,划过蝶翅般的锁骨,露出紧实宽阔的胸膛,又被衣服遮去更多。
姜暖忘了呼吸,也忘了移开视线,小手习惯性地抓住他衣摆。
好几秒都等不来她回复,顾淮左单手将扣子往上扣了两颗,掩住左侧的刀疤。
他朝姜暖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她耳畔说道,“念念,还要看多久?”
姜暖睫毛一颤,脸色极为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眨了眨酸涩肿起的眼皮,又舔了舔嘴角想缓释尴尬,才发现唇瓣干枯,泛着泪水的咸苦。
这个味道提醒了她,自己为什么来找顾淮左。
她扁嘴不说话,余光看着房间里的大床,沉默了许久后,扭过头望向他。
姜暖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无助,沙沙软软的,“我,不敢关灯。害怕。”
“嗯?”顾淮左一时间没听明白。
姜暖是真的害怕极了,才会跑来找顾淮左,让她一个人呆着,她会被心理上放大的不安折磨疯的。
“可以,”她哽咽了下,怯生生地看着他,唇瓣嗫嚅,声音低微。“可以,可以一起睡吗?”
明艳的小脸此刻素净哀戚,眉目楚楚,水汪汪的眼眸透着可怜的祈求,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的男人,抓住他衣摆的小手,轻微颤抖着,而蜷起的手指将衣服抓得紧紧的,手指都发白了。
“你确定?”他问。顾淮左只是个正常男人。
喜欢姜暖,十年而已。
也不知道姜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脸颊一热,她极轻微地点了一下脑袋。
得到了首肯,男人直接俯身,将她腾空抱起,左脚一勾,‘砰’的一声响,便将房门合上。
姜暖的心跟着门一样,也是一颤。
蔚蓝色的床褥上,顾淮左大手扣在姜暖腰上没松,自上而下的俯视小姑娘。他抬手将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抹去,手掌贴在她脸颊上轻轻滑动,最后摸到了她红的不像话的耳尖。
他手指上有一层薄茧,细细密密摩挲,点点酥麻透过脆弱的耳朵点燃,似一把野火,烧到了她心上,传至四肢百骸,原本苍白的脸色骤然绯霞遍布。
精神处在紧张与窘迫交织的压力之下,还被顾淮左指腹摩挲着敏感的耳垂,她身体不自然的有了反应,和上次在医院里一模一样。
这是羞耻的,也无法掩饰的。
姜暖别过头,想躲开那只手,眼皮飞快地眨动,想掩下心里的慌张。
顾淮左一条腿跪在床边坐下,低头靠近她,扣住她下巴将脸转了回来,唇落在她滚烫咸咸的眼帘上。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