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看着她睁眼说瞎话,后背前倾时,身体压低下去,音色缠绵暗哑:“是有些醉了。”
明明大开的窗口,寒风川流不息,而两人之间的空气却变得粘稠起来。姜暖抵抗不了暧昧的拉扯,尽管自己没去看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炽热的视线,专注深沉的照在她身上。
姜暖脸颊似被开水烫过,越发的腾红发热,按在他胸口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勾住了毛衣,“那,要不你去休息一会?”
她记得顾淮左之前打开过一间套房。
“行,”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你带我去。”
“你真醉了?”她问,其实也不记得那间房的具体位置。
“嗯。”
姜暖乖乖牵着他的手,带他进了贵宾电梯,直接下到五楼。
她为难,“我不太记得路了,怎么办?”
“没事,我记得。”顾淮左朝她笑了笑,轻车熟路地领着她绕回到私人套房前,指纹解锁。
被他推倒在床上时,姜暖才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酒精会对男性的生殖系统造成影响,甚至麻醉神经,如果顾淮左和她说的一样‘喝多了’,应该是没办法硬起来的,况且他身上残留着浓郁的酒味。
可是,顾淮左扣着她的细瘦的腕骨压下来时,巨大的压迫感笼罩在身上,姜暖明显感觉到隔着衣物,小腹处紧张迫近的危险感,正对着她。
他真的跟十三班的校友喝了酒?姜暖纳闷了,他脸上、脖颈、嘴角都没有浓烈的酒气。
男人的吻跟了下来,从额头到眉心的停留,眼睛、鼻子,再到嘴唇,温暖又炽热,细碎凌乱地掠夺她所有的呼吸,长舌纠缠,云涛怒卷般的深重,托起她的后脑勺印证了这个吻。
思绪阻断,姜暖轻易地被他掌控了节奏,而他愈发动情。
姜暖被吻的气喘吁吁,两个人几乎是严丝合缝般倒在一起。她听着自己躁动的心跳声,紧张地呼吸声都沉重了。眨了眨眼,她看不到天花板的形状,被截断的视线中,是他线条利落清冷的俊脸。
睫毛互相刮在彼此的脸颊上,心脏在安静宽敞的房间里蹦蹦跳跳,密密麻麻的鼓点声像极了夏日雷雨,雨点淅淅沥沥的布满整面胸膛。
比雷雨还要令人焦虑的是,姜暖试图停下,想让氛围平静下来,他却不肯给机会。
耳朵被他牙齿叼住,连同小巧的玉耳坠,舌尖扫过薄如蝉翼的耳廓。
心脏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疯狂地朝外鼓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通往全身的血管里,迸发的热血传至脚底头顶,皮肤的温度在不断攀升。
耳朵是血管结成的网,放大了声音,神经的末稍异常敏锐,能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被描摹、被放大,千倍万倍。
姜暖紧张地支起上半身,越发靠近了他,下巴顶在他毛衣上,磕磕碰碰,抿着的小下巴隔着柔软的衣服跟他锁骨打起了架。
她眼眶濡湿,是一片水蒙蒙的雾霭,委屈无助极了。
而男人嗓子里散发出的笑声,低哑性感,不断放大,钻入耳孔,顺着血流沸腾,在她心尖撩拨,细细密密。
房间没有开灯,黑色厚重的窗帘被拉上。傍晚将要落山的阳光在薄弱的霞光里暗淡,晦暗的光线无法抵达屋中。
经过一句话说清楚之后,天鹅绒的裙摆散在一边,像一朵黑色的大花。她躺在黑色冰凉的床单上,整个人都染上一层莹润无暇的淡绯色,面似粉霞,水色的眼眸迷离可怜。
昏暗又不完全昏暗的光线,两人离得极近。被他欺负了耳朵,姜暖委屈地红着水汪汪的眸眼,身上留有余韵,气息时急时缓,静不下来。
她感受到顾淮左的大手放在腰间,金属扣在黑暗中弹开,发出清脆低沉的声响,令人无限遐想。
就这么躺在空气中,窗外都零下,可姜暖不觉得冷,她就跟发烧似的,身体还热,思绪混沌,勉力维持着几分清醒,“等,等一下。”
伺候完姜暖,顾淮左犹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精瘦完美的身躯紧绷着。听见她想喊停,他动作一止,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怎么了?”
“衣服,”她垂着眼睫,不敢去看顾淮左的表情,“弄脏了不好,要不还是算了。”
末了,又补上一句,“晚上回去再嗯,也不急于一时吧。”
顾淮左皱眉,沉默片刻,拉着她坐起身来。
前倾着身子,姜暖想把被他生拉硬拽到小腿上挂着的长裙捡回来穿上,却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相扣的那种,掌心贴着掌心,热烈的温度仿佛能浸出汗来。
“淮左?”她不解地望去。
顾淮左却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让她去感受什么叫“也不急于一时吧”。
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只有她。
他压根不是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呼吸都忘了,被他霸道的眼神紧锁,不敢偏过头、也不敢移开视线,只能回望他的热切。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