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对方的难堪,丝毫不留情面的寻根问底。
此举无非就是当着一众来客摆明了立场,他顾淮左认识姜暖十几二十年了,谁要敢在背后胡编乱造一些有的没的,别怪他护短心切了。
迎完贵客,夜里风大雪冷,他二话不说的带姜暖回了楼上,给她换上平底的拖鞋,让她缓缓。
抬手捂住她在风口被冻得凉丝丝的脸颊,顾淮左心疼道,“早知道就让你在楼上等我好了。”
姜暖抬手抱住他,七分疲劳统统散去,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笑。李青容一个生日宴办的如此低调还来了这么多权贵,要是正常办的话,岂不是得包下整个酒店。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顾竹西手上拿着一个礼盒递过来,扫了就姜暖身上的衣服,“妈妈让我送过来的,等会要去后面老屋开宴。”
姜暖接过,跟穿着小旗袍的少女道谢。
礼盒中是一条米白色的旗袍,裙摆和襟口处用银线绣上小瓣梅花,质感光滑,柔软明净。甚至连打底的秋衣和光腿神器都准备好了,她若有所思的望向顾淮左,“你跟阿姨说的?”
“没有,”他道,眼底略带几分思索。
她换上了衣服,极为合身,就像是量身定做的般。姜暖在镜前转了个圈,仔细端看这一款冬款长袖旗袍。
远看朦胧,近看玲珑,雅致婉约的设计,一针一线的手工缝制。小巧的立领衬的她漂亮的天鹅颈尤为优美风情,领口珍珠白的盘扣内敛而文雅,腰线细长,身材苗条标致。
因为肤色和五官出众,姜暖的长相十分显小,这样一穿,镜子里的小鸟依人的她更显年轻了。
男人从后搂住了她的腰,俯身将下巴落在她颈边,“不想带你出去了。”
姜暖抿嘴也压不住翘起的唇角,笑容清甜,“那我亲亲你,好不好?”
话没说完,他就将她抱到梳妆台上亲吻了遍。
她的手自然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微仰着头去承接他的亲昵,眼底尽是幸福的笑意。李青容送她衣服,一开始她没想明白,等穿上身后便想起顾竹西方才在门外也是穿着一条颜色相同而刺绣不同的旗袍。
是一种很模糊又很雀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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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朔津一到晚上,外面零下八、九度,最冷的时候能到零下十几二十度。
晚宴摆在了后面的老屋,是明清时期的老风格,青瓦白墙的三层小楼,挑梁很高,屋中横梁全都用的沉水金星紫檀木,散发着独特的幽香。屋里摆设雅致清逸,以这时节的梅花做装点,窗台摆着兰草,楼中间搭有戏台子,四面环绕,挂着琉璃宫灯点了亮,开了暖气,与窗外的严寒不相同,宛如暖春,恰到好处的风雅。
酒席摆满了正厅和大花厅。正厅只摆了四桌,座上是隔三差五就要过来蹭个饭的沈家人,余下皆是跺跺脚,地都能震三震的人物,但在沈、顾两家面前,也都只能算作是老爷子们的后辈、学生了。
顾淮左牵着姜暖走进来,台上珠钗宝玉的唱戏的都顿了顿,不少宾客起身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