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与消散的烟雾一样,凝重。散去后只余下怅然深沉,他问:“那天院子里就只有你和大虎子,真是大虎子咬的你吗?”
大虎子是顾老养着的藏獒的名字,早被顾老当做了朋友,而在大虎子咬伤顾淮左后,只好将它送去了沈家养着,再没听说过咬人。
前两年大虎子岁数大了,也走了。顾老满心伤怀,还亲送了一程。
听父亲现在才想起问这件事,顾淮左抬了抬眼,扇开的眼尾构成漂亮的弧线,却一点都不温柔。薄唇轻启,他道:“我和它抢肉,逼得急了,它自然咬伤了我。”
剩下的问题顾建华一片了然,不需要再问下去了,顾绝捅顾淮左的两刀,没有第三人在场,而他儿子已经回答了。
顾淮左见父亲一脸后知后觉的顿悟神情,淡声说起:“一条狗罢了,不过是老爷子念旧情才多活了几年。”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老爷子和顾家血脉相连,顾绝不至于还能活到现在。
听他大言不惭,顾建华声线绷直,瞪眼呵斥:“你别太过分!”
末了,他掷地有声的补上一句,“这里是顾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父亲是想提醒我什么,是对待长辈的谦卑敬重?”顾淮左一副漠然姿态,薄唇扯开笑意,“还是对待堂兄的礼貌客气?”
顾建华被轻易挑起了怒意,气得横眉竖眼。
“那还是要问父亲,我该怎么称呼顾绝,嗯?”
顾建华脸色发红,不答。
顾淮左继续,“我要是没猜错,大伯也不知道程月津替他生了个儿子吧?”
似料准了顾淮左下一句要说什么,顾建华双目沁出红血丝,朝他愤怒道:“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