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秦怀玉屏住了呼吸,转而神情凝重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味道格外幽幽,在这狭小的房间内蔓延开来,秦怀玉迅速的判定着飘过来的方向,毅然决然的朝着它的相反方向跑去。
如果按照墙上壁画所描述的一样,那么他们的是非伦理都是与尘世中相反的。
不管是那一副地图,还是后来的壁画,亦或者是回廊上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世俗所宣扬的真理,在这里便是邪恶。而那些邪恶的东西,却在这里被奉为神明。
断肠草是救命药,同理,它也可能是穿肠毒草。
秦怀玉现在就是在赌,按照他们与世俗相反的法则,那么自己所去的相反方向,才是真正的救赎之路。
幸好,她赌对了。
她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却敏锐的查觉到,那味道渐渐地稀薄,终至不见。
秦怀玉骤然松了一口气。
这里仍旧在地下,狭小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行,但秦怀玉却嗅到了与血腥味儿不同的味道。
腐朽,潮湿,但却是属于正常范畴应当有的气息。
这让秦怀玉的心神放下了不少。
然而她才松了一口气,就突兀的听到了水声。
滴答,滴答。
那声音离得不远,却让秦怀玉心头一跳。
只是却是激动的。
有水流的声音,至少说明,她这是快要从这个地方出来了!
秦怀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着水流的方向走去,谁知才转过一个弯,就突然觉得风声呼啸而至!
来人长剑闪着寒芒,便是在这山洞之中,也让人心惊胆战。
秦怀玉不妨这样的变故,猛地往后退去,与此同时一把将毒药撒了过去。趁着那人动作一滞,自己则是携了匕首狠狠地刺了过去。
谁知还未到眼前,却被人直接攥住了手腕,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怀玉?”
那声音一出口,秦怀玉手中的匕首瞬间便掉落在地:“顾……明、渊?”
她声音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后怕。
下一刻便被人抱在了怀中,秦怀玉听着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于男人温暖的怀抱,让秦怀玉的眼眶骤然通红。
先前那些被强压着的恐惧和害怕,在意识到眼前男人的身份之后,尽数的释放了出来。
她几乎是带着仓惶的哭声,咬唇道:“我……我是在做梦么?”
这一定是梦吧,不然她怎么会在最无助且害怕的时候,遇到了顾明渊!
秦怀玉从来没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过,而她这一哭,也让顾明渊的心瞬间便揪了起来。
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秦怀玉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哭成这个样子。
此时太多的问题围绕着顾明渊,比如她一个本应该在京城镇国公府后宅老老实实呆着的小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比如她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孤身一人,家里人会不会放心?
然而那些问题在听到她的哭声之后,尽数的都被压了下去,舌头抵了抵上颚,最终都化作了一句:“别怕,我在。”
谁知他这话一出,秦怀玉哭得更惨烈了。
女子的哭声里带着满满的委屈和害怕,抓住他衣服的手也在颤抖着。
顾明渊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却能感受到她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衫,越发的将人小心翼翼的拢在怀中,轻声安抚道:“好了,没事了,我在呢。”
秦怀玉凄凄惨惨的哭了半日,哭得自己都打嗝了。她伏在顾明渊的怀中,到了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失控,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却又骤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王爷,你没事吧?我,我方才撒出去的可是毒药……”
听得秦怀玉声音里比方才还要恐惧和后怕,顾明渊不由得失笑,道:“放心,那老头子研制的东西,没人比本王更熟悉了。我没事儿。”
他说到这儿,又低下头揶揄的问道:“现在不哭了?”
听得他话里的调侃,秦怀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道:“嗯,不哭了。”
不止不哭了,还觉出来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
算算日子,从当初顾明渊离开京城到现在,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眼前人了。
分别的时候并不觉得思念有多么的浓重,到了后来又偷偷的跑到了登州,偶尔想起来更多的则是心虚。
然而就在刚刚听到顾明渊声音的那一瞬间,秦怀玉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思念浓重如潮水一样涌来,将她的一颗心浸泡在其中。
只一瞬间,她便理解了什么叫做——情难自控。
顾明渊哪里感觉不到她的情绪变化,大掌拍了拍她的头,安抚似的道:“好了,别怕了,本王就在这里。”
然而正是这话,让秦怀玉的脸更加红了几分。
无他,她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