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之后,辛钥最先忍不住,声音里没什么温度:“没有为什么,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常毅哥,我这阵子想清楚了,我们可能不……”
常毅那根修长的食指霸道地盖在她的唇上,慢慢地靠近,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地呼吸,他的声音低哑且充满磁性,容易让人上瘾:“不要说出来,乖。钥钥,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下次不收别人的礼物了好不好?我也不会陪别人过生日,只陪你好不好?”
这几个好不好宛如从天落下的弹药将辛钥砸的头脑发晕,如果换做以前她或许会没出息地选择听话,然后自我麻痹,在不知不觉中沉进深渊。
可惜此刻,她还保持着理智,笑了笑:“常毅哥,我不觉得那是错,你有属于自己的行事自由,我无权干涉,也不能自私地要你去做什么。你那天刚回来我就和你提过了,参加社会实践,做有意义的事情,我们这次来了不少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还有事要做,不好一直站在这里陪你聊天。”
常毅忍耐了许久的那根弦终于咔哒一声被门给夹断,他轻笑一声,分开的这阵子她倒是长本事了,理由找的这么充分,看似平淡却能轻易将他给气死。
覆在她唇上的那根手指被她不客气地拍开,他也不会就此作罢,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定定地看了几眼,低头亲上去,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开启牙关往进闯的时候,让他头皮发麻的痛意将脑海中的意乱情迷给驱赶出脑海,理智回笼,他用手抹了下嘴角,鲜红的血蹭在手指上,这个丫头是真的下狠心咬。
辛钥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气的准备,漂亮的脸没有表情,更不会为自己辩驳。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偏离了她的猜想,只听头顶传来的笑声里没有愤怒,反而有几分玩味:“我的辛钥什么时候变成张牙舞爪的小猫了?有脾气好,更可爱了。”
说着他用带着血腥味的唇又亲了亲她,在她要咬他第二口的时候快速抽身离开,笑得眉宇飞扬:“一次就够了,再来别人就要笑话我了。有什么不满等以后回到家再一起算账,好不好?”
辛钥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常毅是个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他这一辈子享受惯了被人捧着,从没有低头的时候,更别说用这种卑微的商量口吻和人说话。
难道吃错药了?
辛钥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常毅压低嗓音和她商量:“以后再生气也要接电话,不然我会担心,心里不痛快也要和我说,我会想办法给你出气,要是有谁还敢不知死活找你的麻烦,我……”
辛钥懒得听他这些保证,转身就要走,回头正好碰到端着水果过来的陆明,他笑得温润如风,好似没有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我顺便洗了点葡萄,刚才尝了一颗,很甜,学姐尝尝?”
辛钥笑了笑,拿起一颗放入口中,汁水炸裂清甜的滋味充满口腔,一直甜到心上,好吃到忍不住眯起眼,惊喜道:“真的好甜。”
陆明摘了好大一串递给她,冲她眨眨眼,笑着说:“躲起来悄悄吃,不要让别人发现。”
被冷落的常毅脸拉得老长,表情臭的简直能吓死个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竟然敢这般漠视他,在心里冷笑一声,缓步走到辛钥身边,大掌扣住辛钥那双垂在身侧的纤细雪腕,笑得勾人,眼睛一直盯着辛钥未动半分,微微低头准确地咬了一颗葡萄,慢慢地吃完咽下去。
这种暧昧自然的举动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他以为那个男孩会识相地离开,不打扰他们,却不想他竟然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学姐,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在和余殊聊天,那孩子哭的很伤心,你要不要过去劝劝?我看她这阵子和你走得最近。”
想到那两个人,辛钥也是满心惆怅,也顾不得想自己身上尚且背着一堆乱麻,像是怕被人抢一样一口气将葡萄吃完丢下常毅快步往前面走。
陆明提着果篮往前走,身后男人懒懒地话让他停下脚步:“小子,动心了?你死心吧。”
陆明勾了勾唇:“只要她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常先生,你说是不是?学姐人美心善,看入眼的都会喜欢,不光是我,别的男人也有喜欢追求她的权利。所以请你不要用一副她是你所有物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看不惯别人侮辱她。”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求收藏。
这小子哪儿来的勇气是不是?
炎炎烈日下,气质干净清爽的男孩目光平静地看着被众人追捧的宁城最受女人欢迎的黄金男人。
沉默片刻,常毅低笑一声,一手插在裤兜里步伐慵懒地走开,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这么较真。
陆明这会儿站在一棵新栽种的树下,光铺满他的脊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道高大颀长的背影。
常毅身高一米八五,五官轮廓鲜明,如刀刻般透着凌厉张扬的俊美,眼睛狭长,笑起来的时候眼尾飞扬,不见亲和,有种居高临下的轻蔑,张狂到让人恨不得撕了他。
陆明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而后又松开。
辛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