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钥在他的手要碰到的那刻往后退了一步,如此毫不掩饰地拒绝与疏离让男人变了脸,宛如狂风暴雨将来前,阴云密布,冷的渗人。
“辛钥,你想干什么?”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是恨不得撕碎她的狠厉。
辛钥轻声问:“常毅哥想做什么?你的游戏我不想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常毅是个很别扭的人
力度慢慢加大哈,么么哒。
感谢大佬们支持。
昨天睡的太晚了,所以写的慢了,明天早点更。
在夹子上还是得挣扎一下的,冲鸭。
气氛陡然降到冰点,两人像是沙场上博弈的敌人,谁也不退一步。
他神色冷然地看着眼前女孩挺直脊背,一脸愤然地不认输不屈服,像一只刚学会撕咬的小兽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不知为何在他看来却多了几分可爱,率先败下阵来,笑着说:“跟个乌鸡眼似的,真丑,钥钥,我不喜欢你这样。”
可惜他的示软并没有换来她的放松,反而更加激发了她的怒意。
“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笑,热脸相迎,安安分分做你的床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上次没有得到答复,而这一次他的脸色紧绷,显然依旧不愿意给她答案。
意料之中的反应,辛钥冷笑一声:“这几年谁都把我踩脚底下,不把我当人看,我想顶着私生女的身份出生吗?为什么别人的妈妈哪怕拾破烂都不愿把孩子丢掉,而我却被丢在孤儿院不闻不问,生我做什么呢?我自甘下贱,费心费力地讨好着每一个人,只希望他们能对我好一点,可是呢?”
她的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彻骨的恨意:“你看,你一不高兴,我爸就赶紧送我过来,对顾家来说,几顿饭一间能睡觉的屋子,我就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多划算的买卖?常毅哥,多亏了你啊,像我这么廉价的人都能有用武之地。”
客厅大灯洒落的光白的刺眼,带着几分冷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十指交握,暴起的青筋和凸起的发白指骨显示出他的隐忍。
“现在我不想忍了,就这样吧。我们的婚约……呵,我想你也不会当真。现在顾惜回来了,还有那么多的名媛等着,我这个尴尬的人占着位置也不好,等伯父身体养好,把这事说清楚,你们有前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掺和。”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当初想安稳过完剩下的一年,其实是有私心的,她和常毅注定没有结果,这一年相处中的美好回忆足够支撑她挺过未来的痛苦和寂寞。
她是真的掏心掏肺的爱他。
哪知变故突生,一段畸形的感情中容纳不下太多的人,他的初恋,虎视眈眈的各家小姐,她孤立无援,彻底寒了心。
常毅整个人笼罩在黑雾中,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她。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辛钥打算转身走人,他才轻启唇瓣,温和地说道:“钥钥,再生气也不要这么贬低自己,我和温宁没有关系,你多心了。”
在辛钥看来,他在此时与温宁撇清关系没有任何说服力。
因为是初恋,痛在心上,说倔强的话来遮掩,更显他放不下。
多说无益,她懒得再听他那些不走心的辩解,直接转身离开。
虽然今天是冲动作祟,让她将憋了许久的情绪发泄,但走到这一步,最后的结局无非是离开顾家。
没有豪华的房子住,也没有零花钱,但她不怕,此时无不感谢自己当初超长的眼界,不会无处可去,也不会被金钱逼得寸步难行。
好在这边好打车,顾家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她压根不想回去,直接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小天地。
兴许是心里怨气发泄完的缘故,又待在足够舒服的空间,她这一天晚上睡的很舒服,至于那个人一夜未眠,喝了一夜的酒,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九点起床洗漱完,她到家外面的小吃街吃了早饭,在小书房里哼着自创的调子画了一幅简单的小画,这才换衣服回去。
她给小朋友准备的见面礼还在顾家,而且和宋远约好他会来顾家接她,就算怎么不情愿这个家还是得回去的。
看到她出现,顾家人没有多余的表情,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常毅没有过问她回没回家,而这些人以为她整夜和常毅在一起,还真是可笑的要命。
她嘴角噙着笑上楼,坐在窗户前看着高大茂盛的树木随微风轻轻摇晃,外面的蓝天美的无忧无虑,平静地看着人世间的污浊和丑恶。
下楼吃中午饭,整个餐厅只有她一个人,阿姨说了句:“先生太太和小姐今天去外面吃。”
辛钥平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好似没有听到,不紧不慢地将饭吃完。
宋远提前半个小时等在外面,辛钥提着包下来,她今天穿了身白色印花长裙,细高跟凉鞋,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垂下,十分温雅端庄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