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常毅想到这里自己先乐了,送她回去的路上说:“你开学那天我送你去。”
辛钥惊讶地看着他:“你去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嫌人多吵吗?那天新生报道,人多也杂,还是别去了,免得你又拉长脸不高兴。而且我之前答应帮忙招待新生的,也没功夫管你。”
常毅心里不舒服:“非做不可吗?”
学校怎么想的,非得让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抛头露面吗?想到那次在孤儿院见到的那个男孩,胸腔里的不快愈发浓烈。
回到顾家,客厅里只有王澜和顾惜母女俩坐着喝茶,看到常毅陪着辛钥回来,再怎么不痛快还是笑着招待,嘘寒问暖的,跟对待自己亲儿子似的。
辛钥对她们的用心最清楚不过,也懒得看,刚要上楼,想到什么,问了一句:“阿姨,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王澜抬头看着她,难得笑得温柔:“今天有会议要开,说中午回家吃饭,小毅也有阵子没在我家吃饭了,今天留下来吃个午饭,和你叔叔好好喝两杯。”
常毅看了眼楼梯处,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笑着点头:“好的,那我就打扰了。”
辛钥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一直这么站了一个多小时,看到顾忠明的车进来,眼珠子才动了动。
她转身下楼,看到在客厅里坐着的常毅,没过脑子,快嘴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没走?”
这话让常毅十分尴尬,不过他见惯了大场面,没有将窘迫表现出来,反而笑得不正经调侃道:“你也太现实了,把我当车夫,用完就扔?”
辛钥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哪里敢。”
顾忠明换了衣服出来说开饭吧。
这一顿饭辛钥吃的分外艰难,她甚至有些焦躁,对和顾忠明聊个没完没了的常毅十分不待见,无数次地在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还不走。
所以她没有看到常毅的眼睛一直是看着她这个方向的,更将她的那点小情绪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管是皱眉还是噘嘴,甚至那一闪而逝的不耐烦和厌恶……
常毅只觉得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无力,也许只是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辛钥是他喜欢的那个样子,到最后发现他竟然看不透这个女孩,过去他所看到的只是表象,而辛钥真正在想什么,他居然一点都猜不出来。
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切入点,他们之间隔着一堵墙,他进不去,她也没出来的打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沟通。更加让他不可置信的是,当初那么依赖他的辛钥开始防备他,藏了一肚子的小心思,而他无可奈何。
眼看她越发没耐心,他总算起身告辞,顾父让她送人都不情愿的,还没走到门外,她就停下脚步:“常毅哥,你开车路上小心。”然后转身跑回去了。
常毅皱着眉头,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顾忠明有午睡的习惯,辛钥急急地跑回来拦下人,惹得顾忠明不高兴。
“爸爸,我有事想和您说。”
“说。”
辛钥看了眼坐在客厅里看好戏的母女俩:“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顾忠明不耐烦:“跟我来。”
父女俩进了书房,顾明忠坐在书桌后面,抬手揉着眉心,声音清冷:“什么事?”
辛钥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抓着裙摆,在顾忠明要起身的时候,她赶紧说:“爸爸,我妈妈她……您能不能帮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忠明抄起桌上的笔筒朝她砸过来,怒目猩红,破口大骂:“你还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她把你丢在孤儿院不问你死活,我把你接回来好吃好喝养了十年,你把我们当仇人,天天作乱搞的家里鸡犬不宁,你阿姨数落你两句你还不高兴顶嘴。既然这么不待见这里,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自己出去过吧。你找谁,我一概不管。”
笔筒从她耳边飞过,若不是她快速避开,怕是要直接砸到她的头上。
虽然知道他恨那个女人,知道他不爱自己,但是此刻血液冰冷,心再次变得无知觉,她相信,那会儿手边就是有块石头他也能毫不犹豫的朝她砸过来。
辛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神奇的是这次她居然没有掉眼泪,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大脑里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占据。
她心里有道声音在怂恿着,她见到两次的那个女人,和她妈妈长得那么像,就算不是,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关系?她不能离开顾家,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明白。
这天中午,常毅和朱悦兄弟几个一起吃饭,刚拿起酒瓶要给自己续杯,看到手机亮起,看到信息先乐了。
朱悦看他笑得心花怒放,贱兮兮地问:“怎么回事?什么好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常毅敲了几个字发送,这才懒懒地靠在椅子里翘着嘴角,一副得意表情:“是辛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的毛病,开始查我的岗。我和她说跟你们几个在一起,你们说被女人查岗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