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啤酒,直白地表示他们对她的欢迎和喜欢,辛钥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嘴笨,只会不停地说谢谢。
天已经黑了,旁边全是下班后聚在一起的,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这种烟火味十足且自在随意的环境才是适合她的。
不像常毅那些人,一个个被翻腾的云雾包绕着读不懂也看不透,乱七八糟的规矩一大堆,处处彰显自己的身份和高贵,那些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是精英阶层的人竟然连和他们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笑的是那些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削破脑袋地想往里面挤,只要能进入上流圈做什么都可以。
辛钥看不惯也不喜欢,表面是人背后是鬼的人看多了,倒不如这些干脆豪爽的人可爱。
和同事们吃完饭,道别后各自回家。
道路两边的梧桐树披上了路灯给予的淡黄色暖光,辛钥提着包慢慢地往家晃。
三三两两出来遛弯的人说笑着从她身边经过,虽然有些话她听不懂,但是记忆深处的调调让她觉得分外亲切。
走进小区,保安大叔冲她笑,知道她是外地人,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和她打招呼:“回来了。”
她笑着应了,寒暄两句然后回家。
外面的饭菜调味料太重,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喝一口,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打来电话的人,勾起嘴角,笑着说:“菲菲姐,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恭喜你啊,要当妈妈了。”
“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出国念书吗?常毅在那边待了好多天,跑到学校管理处问你在哪个班,校方回复说你压根没来报道。疗个情伤反而把人给疗没影了,妹妹,真没这个必要。”
辛钥手端着杯子晃了晃,垂眼看着水左右摆动,轻笑一声:“我坐了两次国际航班,不怎么舒服,饭也不好吃,不适应那边的环境,所以跑回来了,还省了一大笔钱。菲菲姐,我不会为了谁而委屈自己,是我真的不想念。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找到了工作,同事也都好相处,每天过得很充实,这就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杨菲叹了口气:“其实我挺想骂你一顿,当初你和我说要报复他们,我以为会有多惊心动魄,搞了半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躲得远远的,我更愿意看你撒泼,闹个人仰马翻,你这样更让我心疼你。”
辛钥抿了抿嘴:“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甩了他,解除了不该绑在我们身上的关系,次次走在他前面,那么爱脸面的人肯定气炸了,他找我也只是为了出那口恶气而已,和没有爱的人玩没意思。之前一直没和你说,我找到我亲妈了,真见面才发现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激动和高兴,我们甚至连像个普通朋友一样交谈都做不到。她既然那么害怕过去被人扒出来,我勾起了那个圈子里爱看热闹的人的好奇心,总有一天全都会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她受不了的。”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满天星辰和万家灯火,平静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良,我们是母女,她对我狠,我对她更狠,她辛辛苦苦二十多年的心血全被我毁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常毅呢?”
“哪个女人人生中没遇到几个会让她们流泪的坏男人?她们不照样嫁人生子,日子过得美满?我和她们一样,甩开过去,找个适合我的人结婚,再生个孩子,把我们的小家经营好,我这辈子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杨菲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抬眼看向站在窗前沉默不言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那个向来精神抖擞的男人像个走丢的孩子一样浑身上下透着委屈和无助。连续的奔波疲惫,使得他狼狈不堪。
杨菲刚想开口说什么,男人冲她摇了摇头,而后轻手轻脚地离开,像是从来没有来过。
“钥钥,你现在在哪儿呢?等我有时间去看你。”
辛钥压下心里的苦涩与酸痛,佯装开心道:“你先好好养胎,等我在这边稳定下来再邀请你们来玩。”
杨菲明白,辛钥的心并不是坚定到真的没有一丝破绽,她不希望不相干的人出现让她动摇。
杨菲真的好佩服她,宁肯自己鲜血淋漓,痛到无法呼吸也要将那个人从心里挖出来,这种对自己尚且狠辣决绝的人,如果真的坏起来有谁能挡得住?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和画室的同事们彼此了解,辛钥心里徘徊不去的紧张和不安在和同事的说笑中消除,只是到底人无完人,哪怕她的脾气再好也依旧有人看她不顺眼,夹枪带棒的嘲讽和挑刺让她既无奈又好笑。
不过这些和她当初在宁城遇到的刁难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任由那个叫王茜的女孩怎么气急败坏和跳脚,辛钥只当看不到,只要没提到她的名字,没有面对面的冲她吼叫,她都不会理会。
人生的三分之一已经被不值得的人磋磨的不成样,心态虽然沧桑但依旧努力向上,那些想要拼命将她拉回泥潭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多看一眼。
“辛钥,你休息时间打算做什么?我们一起去逛街啊。”
辛钥前两天和自己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