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钥又气又怒,抬手拿起酒杯冲着那张难看的老脸泼过去,冷哼一声:“那你怎么不打听打听我背后是谁家的势?”
苏老板在这座城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个小明星居然敢这么对他,二话不说拽起辛钥的头发笑得恶意满满:“谁家的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怕,这个包间里坐的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介意他们现场看我们是怎么好的,欠收拾的臭女人,我看你多能耐。”
辛钥被摸到自己腰上的那只脏手给恶心到了,更过分的是那张嘴居然冲着她压过来,她死命挣扎却敌不过这个胖子的力气。
坐在一边的人敲打着杯子拍着桌子起哄,大声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辛钥只觉得绝望,她真的太天真了,以为自己踏实肯干勤奋就能在这条路上顺畅地走下去,直到今天才发现她以前是因为有人替她挡掉了这些难以入目的肮脏,现在倒是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她脾气直也不圆滑,硬碰硬自然没什么好结果。
就在那张恶心的嘴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包厢门被人用力踹开,她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像个被人欺负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能为她做主的家长一样。
常毅见她的手被人抓着,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二话不说快步走过来扣着她的腰,一脚将那胖子给踹了出去,怒气宛如狂风席卷般凶恶:“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人你也敢碰?”
那胖子吃了大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常毅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小白脸,哟,本事不大能耐不小,自己还没飞起来就学人家养小白脸了。我是谁,我的她的爸爸,她想赚我的钱就得伺候我,给我当牛做马,不然你以为她哪儿来的钱养你?”
苏老板旁边的朋友站起来撸袖子要打架,常毅护着自己怀里的人,柔声问:“他碰你哪里了?”
辛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次居然在他面前哭的止也止不住,连话都说不出来。
常毅因为已经晚上了就把帽子摘了,这会儿包厢里的灯光暗,倒也不至于看不清人的模样。
那些跃跃欲试的人中想到什么指着常毅惊道:“常总?您是长实集团的常总,这可真是……我那次到宁城去有幸在企业交流会议上有幸见过您一面,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位辛小姐是……这可真是个误会。”
常毅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明天努力多写点
那人被常毅一声反问吓得不敢说话。
苏老板再怎么不解气,这会儿僵着脸站在那里不敢动了,这天底下姓常的人多了去,唯独长实集团的常家是其中翘楚,没想到这个娘们看起来一般,背后靠山这么硬。
一时间包厢里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常毅捧着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心疼地柔声问:“你还好吗?不怕了啊,我在呢。”
辛钥因为这一句话什么都不管扑进常毅怀里嚎啕大哭。
“我在”这两个字让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她抓住了可以活命的粗壮树枝,安全又庆幸。
常毅顺势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包间里的人一脸轻蔑:“唐助理和我提过你们这些公司想要同长实旗下分公司寻求合作的意向,多亏了今天让我看清了几位的为人,几位静候佳音。”
得罪了人还有什么佳音可候?不久后几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谓的佳音他们公司所涉及的投资与项目全部停摆,接二连三地被爆出各种问题加以整改,甚至影响到产品如期交工,使甲方不满而取消订单。尤其是苏老板短短数天就面临破产的局面,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被他骚扰过的女性员工拿着证据告他猥亵侵害女性,一时间名声比之前还要盛,成为z城最大的笑话。
而这一次也让那些人知道辛钥背后倚靠的力量是谁。
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辛钥依旧是不能招惹的人,那些看辛钥不顺眼的人在知道前面的人的下场之后全都觉了刁难的念头。
辛钥这次活动可以说一点都不顺利,回去路上也很沉默,一直到下飞机,送萌萌他们回家,只剩下两个人。
黑夜是人释放脆弱最好的时间,她转头看着外面熟悉的夜景,就算她中途有离开这座城市几年,也无法否认宁城是她心中记忆最深刻的城市。
常毅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却没有打扰她。
车子停在楼下,这次常毅没有下车,而是降下车窗看着长达被风吹得凌乱的美人,叮嘱道:“夜里凉,回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事情已经过去了。”
车没有熄火,就在他要驶出去的时候,白皙纤长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扣着车窗,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去?”
常毅叹了口气,笑着说:“我以为你需要独处的空间,不太想要看到我。”
这段时间常毅都是做完最后一顿晚饭或者她忙完工作以后才回家,从没有死皮赖脸要留宿的要求,不过他很执着,每次都是送她到家他才离开,很早就来给她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