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卓蕴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只甜虾蘸着酱, “你俩聊, 别管我, 我今天不想说话。”
彭凯文就真的去找苏漫琴聊天了:“你那只小狗今天怎么没来?”
“什么小狗?他没名字吗?”苏漫琴瞪他,“他有个大作业要做,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不学无术的。”
彭凯文嘎嘎笑,一点没介意:“你好意思说我,你俩和我有什么差别?说的好像你俩会做作业似的。”
卓蕴撩眼:“你说她就说,带上我干吗?”
苏漫琴笑死了:“他也没说错呀,你还不如我呢,我好歹还做一点作业,你都抄我的。”
卓蕴:“……”
彭凯文笑得更厉害了,卓蕴拿了一颗毛豆就向他丢去。
吃完饭,三人去ktv,这晚的局是彭凯文组的,有几个他在学校认识的朋友,卓蕴和苏漫琴还是第一次见。
通常来说,彭凯文认识的朋友都是富二代,有人会带恋人,有人单身前来,大家虽然玩得疯,还是比较有分寸,尤其是对一起聚会的女孩子,那些公子哥儿顾忌面子,行为不会太过放肆。
可是这天晚上出了意外,有个陌生的男富二代看上了卓蕴,喝多了以后非要坐在她旁边,卓蕴换了个位子躲他,他又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
到后来,这人行为越发大胆,先是抓着卓蕴的一撮头发去闻,说“宝贝,你头发好香啊”,又问她“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最后就发展为想去摸她腿了。
在酒吧、迪吧混迹两年,卓蕴也不是没碰到过这样的骚扰,一般都是彭凯文帮她解围,实在摆脱不掉,她就嘻嘻哈哈开两句玩笑,和苏漫琴提前离场。
总的来说,她知道出来玩不能太计较,人喝多了就容易干出离谱的事,所以以前哪怕被骚扰,她也都是一笑了之,躲开就是。
可这次她一丁点都不想再忍耐,直接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又干脆地泼上了一杯酒,指着对方一通大骂:“朝我发酒疯?你他妈哪根葱哪根蒜!叫你滚远点不听居然敢上手了!精虫上脑你就去喝点敌敌畏,那是杀虫的!”
彭凯文惊呆了,被打的男人愣了几秒后冲上去就要打卓蕴,包厢里顿时乱做一团,劝架声、起哄声、尖叫声响成一片,还有醉鬼砸了酒瓶子,举过头顶大声喊:“吾乃天道化身!何方妖孽作乱!”
混乱中,苏漫琴抓起自己和卓蕴的包,拖着她就往外跑,彭凯文拦腰抱住那个咆哮的男人,大叫:“你俩快走!快走!这里有我顶着!”
那一瞬间卓蕴有点感动,可是下一秒,瘦弱的彭凯文就被掀飞了,卓蕴捂了捂眼睛,已经被苏漫琴拉出了包厢。
两人在楼下打车,苏漫琴看着卓蕴顶着一双熊猫眼倚在路灯杆子上,问:“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爆啊?”
卓蕴气道:“他摸我腿!”
“以前也不是没人摸你腿,你不愿意,走就完了。”苏漫琴说,“那些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喝酒还好,喝多了个个都很疯。有一说一,我喝多了有时候也会去摸男人,你又不是第一次出来玩,搞成这样让kev很难做的。”
卓蕴生气了:“哦,还是我不对了?是不是要我进去给人道个歉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行了,你也别气了。”苏漫琴去抓卓蕴的手,“大不了以后不和他们出来了,我们自己找地方玩。”
卓蕴看着她:“漫,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苏漫琴没说话。
卓蕴笑了一下,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赤着脚踩在地上,又摸摸自己的胳膊:“冷起来了。”
苏漫琴乐得岔开话题:“嗯,马上要降温了。”
回a大的路上,卓蕴歪着头,把脑袋搁在苏漫琴的肩膀上,苏漫琴摸摸她的头发,问:“宝,你到底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卓蕴轻声说,“反正心情不好。”
苏漫琴猜测:“是因为在丁虹那儿穿帮的事吗?”
“不知道。”卓蕴闭上眼睛,“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
赵醒归说晚上给母亲答复,说到做到,吃完饭就告诉范玉华,他同意重新请一位家教。
范玉华很欣慰,不想再麻烦丁虹介绍新人,就在之前面试过的六人中挑选。范玉华建议选择葛浩宇,赵醒归没意见,范玉华就给葛浩宇打了个电话,邀请他九月二十二号,也就是下周一来紫柳郡试讲。
周一晚上,葛浩宇来之前,潘姨高高兴兴地端出一碟绿豆糕,想要往三楼送,赵醒归叫住她:“潘姨,我在会议室上课,不需要点心。”
“不需要点心?”潘姨很意外,“怎么又不需要啦?”
范玉华也很意外:“你在会议室上课?不去你房间吗?”
赵醒归说:“不去。”
范玉华和潘姨对视一眼,潘姨悻悻地把点心端回了厨房,范玉华点头道:“在一楼也好,会议室桌子大,我就在客厅,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