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律师:“亲姑姑。”
邵阿姨快要晕了:“赵、赵伟伦呢?”
田律师微笑脸:“亲老爸。”
邵阿姨:“……”
她沉默了一会儿,彻底投降了,带着哭腔开口:“我说实话吧,第一,我不确定石靖承和卓蕴是不是情侣,我只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第二,他俩关系不好,谁都看得出来,我以前就邀请过他们,卓蕴直接拒绝了,这一次她会答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三,这一次,其实不是我主动邀请他们来住店的,是靖承打电话给我,让我邀请他们过来,还说叫我一定要坚持,要当着他妈的面开口,说卓蕴一定会答应。”
石靖承:“你胡说……”
陈警官伸手指他,石靖承咬了咬牙,没再说下去。
邵阿姨又说了另外的事:“他们来之前,靖承说只要一间套房,到了这儿,卓蕴不同意和他一起住,靖承才让我再开一间房。吃饭前,他让我开一瓶酒,让我多劝卓蕴喝酒,我劝了,她不肯喝。后来卓蕴跑掉了,靖承找到我,让我告诉警察,说他俩感情很好。我还觉得奇怪呢,他俩吵架,女孩跑了,为什么要报警啊?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现在我知道了,他大概……是怕卓蕴先报警吧。”
、“你还没道歉,没写保证书。”
这一趟过来, 石靖承的目的很简单,摆明态度,能得到卓蕴最好, 暂时得不到也没关系,回嘉城后, 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做了她六年的挂名未婚夫, 连根手指头都不让碰就想解除婚约?石靖承觉得卓蕴未免太异想天开。
他就是没想到卓蕴会反抗得那么激烈, 不应该啊,看她平时夜生活丰富多彩,他还以为她是只沉迷情/欲的小野猫呢。
卓蕴跑掉后, 石靖承装模作样地追出了民宿, 接着就打电话报了警。
他知道卓蕴一定会报警,只要他先一步报警,再加上邵阿姨的证词, 他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石靖承把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卓蕴在梧城会有靠山。
好像还是很了不得的靠山, 是一块踢不动的铁板。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 邵阿姨把话说完了,耷拉着眼皮, 也不敢去看石靖承的表情。
她知道,她和石家的关系已走到尽头, 于娟以后再也不会搭理她,但为了民宿的未来, 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所有人都在看石靖承,陈警官目光威严, 终于允许石靖承说话, 问他:“石先生,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石靖承没吭声,知道解释也没用,卓蕴那边人多势众,现在连邵阿姨都倒戈了,在这里,他才是孤掌难鸣的那一个。
“我现在说什么还有用么?你们不是都已经把我定罪了?”石靖承笑笑,“是我让邵阿姨邀请我们过来的,这犯法了吗?是我让她开红酒的,这也犯法了吗?我和未婚妻吵架,她什么都没带就跑了出去,外面在下雪,我担心她出事所以报警,哪里做错了?”
到这时他还在狡辩,把“未婚妻”挂在嘴边,卓蕴厌恶地别开了头,连着郑警官脸上都露出鄙视的表情。
“算了。”石靖承手一挥,像是很大度的样子,“卓蕴,这事儿就这样吧,派出所我们也不用去了,为了这种小事浪费警力可不好。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回嘉城,我想你也不愿意搭我的车回去了,我们这就散了吧。”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主人在送客,卓蕴都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到了,听完邵阿姨的话,她才确定这趟梧城行真是石靖承处心积虑策划的,要不是赵醒归一行人撬开了邵阿姨的嘴,卓蕴根本想不到石靖承居然恶劣到敢去犯罪。
两位民警看向卓蕴,卓蕴还没开口,赵醒归先说话了:“石先生,你还没道歉,没写保证书。”
石靖承冷笑:“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也可以叫律师过来的。”
“你叫,我们等着。”赵醒归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紧盯石靖承,“总之,不道歉就别想走。”
石靖承忍住心里的烦躁,看向卓蕴:“卓蕴,保证书不可能写,婚约是大事,不是由我说了算,你爸妈和我爸妈是朋友,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卓蕴想了想,主动退了一步,说:“那你手写一封道歉信,当众读出来,也行。”
石靖承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告你强/奸未遂。”卓蕴抬着下巴,一点也不怕他,“反正警察也在,我不怕败诉,我会在法庭上把我们在房里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把我知道的、你以前的那些事都说出来,人家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懂的。”
石靖承:“……”
卓蕴不是个软性子,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人撑腰,她真的可能会告他,石靖承确定她打不赢官司,但他不想惹上这样的案子,考虑过后终于妥协:“行,我写。”
几分钟后,石靖承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他的道歉信:“本人石靖承,对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