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喊,“赵醒归你给我出来!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要你当众把话说清楚!给我儿子赔礼道歉!”
车厢里,赵醒归从座位靠背上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车头前的情景,发现卓蕴又看了他一眼,还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动。
赵醒归的心安定许多,决定静观其变,等待警察过来。
“他不会出来的,也不会对你儿子道歉,更不可能赔钱。”卓蕴像听了个笑话般,笑得花枝乱颤,“林泽妈妈,你可真是想钱想疯了,本来呢,要不要告林泽,我们还没商量好,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就只有法院见了。”
饶英一愣,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梗着脖子说:“你忽悠谁呢?你们要能告,两年前就去告了!这个官司只有一年,早就过期了!而且你们根本没证据!就是血口喷人!”
“哇哦,诉讼期过了你都知道啊?看来去咨询过了呢。”卓蕴笑着说,“不过,谁说我们没证据?”
饶英惊了:“什么?”
“我们不像你,要在大街上升堂,我们有钱人呢,一般都是私底下把事儿都准备妥当,再来和你们算账。”卓蕴一直表现得气定神闲,“好心提醒你,两年前我们的确没证据,不过现在有啦,是你那宝贝儿子自己说的,都给录下来了,他亲口承认他是故意撞的赵醒归,不信你回去问问他。”
“不可能!”饶英心中惊惧,面上却未表现出来,“我自己儿子我了解!他从小善良懂事,就算说了这种话,也是被你们威胁的!而且早就过一年了,你们根本没法去告!”
卓蕴悠悠地说:“林泽妈妈,别以为咨询过律师就万事大吉了,有条解释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诉讼时效是从受害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权利被侵害时起计算,赵醒归原来不知道的,林泽主动承认后他才知道,明白吗?”
这样的法律条款解释,饶英一时半会儿弄不懂,心里又气又慌,想着,难道真要被告了?
她咬牙切齿地指着卓蕴:“你们这种人真的坏进骨子里了,明明已经这么有钱,还要找我们小老百姓的麻烦!我们做人可真难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儿子啊!”
她“嗷”一声叫,又开始新一轮的哭天抢地,看热闹的人根本听不明白,见饶英嗷嗷哭,还觉得没意思:“怎么又哭了?还不打架吗?”
“就是!吵半天也不知道在吵什么。”
“走了走了,听都听不懂。”
“我还要去买菜呢,浪费时间。”
……
路人走了一大半,饶英眼看着失去舆论支持,卓蕴还不给她缓冲机会,往她面前跨了一步,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林泽妈妈,钱呢,你是不可能要到的,赵醒归呢,也一定会去告林泽,不过你别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
饶英瞪着她:“什么意思?”
卓蕴冷冷一笑:“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林泽病好了,回学校上课了,他以后也只会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垃圾。他把赵醒归害得要在轮椅上坐一辈子,你觉得,我们会让他过好日子吗?”
饶英真的慌起来了:“你、你们要做什么?”
卓蕴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阴狠:“我要让他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讨不到老婆,生不出孩子,我要你们全家这辈子都活在恐惧中,贫病交加,永无宁日,我要让林泽,生,不,如,死。”
在她恶魔般的低语声中,饶英朝她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这一幕就发生在挡风玻璃前,赵醒归全看在眼里,上身往前一扑,叫出声来:“小心!”
谁都没看到卓蕴嘴角出现的笑意,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饶英的巴掌重重落在卓蕴左脸颊上,把她扇得往右边倒去。
卓蕴右边是什么?是那辆横着的电瓶车。
电瓶车右边又是什么?是那辆昂贵的宾利。
卓蕴整个人撞在电瓶车上,也不知怎么的,连人带电瓶车往宾利车头冲去,发出的响动特别大,围观路人齐声惊呼,苗叔和保安立刻冲上去,保安去拉饶英,苗叔去看卓蕴。
电瓶车歪倒在保险杠上,卓蕴压在电瓶车上,正在哼哼唧唧地叫疼。苗叔把她拉起来,她回头看了眼成果,非常满意。
电瓶车先不提,宾利的水晶大灯砸裂一个,车头黑漆也划伤一大片,保险杠被挡着看不清,估计也有损坏。
饶英已经懵了,看看自己的右手,这一巴掌威力这么大吗?她的确挺用力,但也不至于把人扇飞出去啊,踹一脚都不过如此吧?
卓蕴指挥苗叔:“苗叔,保护现场,拍照留证,报警,找律师,我要告她打人,还有财产损害。”
饶英愣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大姐,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可是个守法公民。”卓蕴揉揉摔疼了的屁股,又指着宾利车说,“苗叔,告诉她,这车叫什么。”
苗叔:“宾利飞驰。”
卓蕴:“落地价?”
苗叔:“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