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了几步后,背后隐隐传来淡淡的嗓音。
“手机找不到就算了,去给幺幺买最新款的手机再给她补张卡……”
一直到医院大门,他握了握拳,胸中快被堵的快要撑裂。
这一个月,他每天往医院跑,对江幺幺那么好,她居然醒过来就把自己忘了,也太没良心了!
还当着他面叫别的男人老公,他怒意更盛。
傅寒,想到他,脑中便浮现一道锐利冷沉的目光,一些画面从他脑中略过,他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得早点让江幺幺好起来,只要她恢复对他的记忆,就只会满心满眼全是他,至于那个傅寒。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幺幺有多讨厌傅寒。
想到这,他怒气下去了一半,他刚准备去停车场开车此刻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立刻接通了电话。
听筒那头的苏蕾握着汤勺搅动着锅中的汤柔声问:“阿放,你女朋友恢复记忆了吗?”
“还没有。”
听到那头明显不爽的声音,苏蕾垂了垂眼声音带着关切,“那你累坏了吧?我给你煮了鸡汤,你如果可以的话,就来喝,如果让你不方便,就算了。”
说着她便轻轻叹了口气。
顾放这头听到这声叹气莫名有些心疼,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他马上便回道:“方便,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扯了扯唇角,她江幺幺能叫别的男人老公,他去朋友家喝碗汤又怎么了?
—
傅寒关好病房门,转身。
江幺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他朝自己走来,那双狐狸眼型瞬间上扬,眼底像是闪着星光般夺目。
“老公我要和我说什么呀?”
这一声声娇滴滴的“老公”,如果不是她受了伤,傅寒真觉的她是在故意整他,他来到病床前拉过椅子坐下来,“我叫什么名字?”
江幺幺歪了歪头奇怪道:“傅寒啊。”
傅寒看她用一种“你是傻了吗,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的眼神,他揉了揉太阳穴又问,“你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
“当然知道了。”江幺幺忍不住白他一眼。
“那你具体展开说说?”傅寒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
江幺幺眼珠转了转,马上开口,语气带着亲昵甜蜜,“我们从幼儿园就认识,一见面就成了好朋友。”
傅寒闻言脑中浮现他第一次和江幺幺见面的画面,他眼角抽了抽。
那真是噩梦般的存在。
“我们青梅竹马非常和谐的一起长大,后来关系越来越好,再后来我在树林里迷了路,你救了我,我们就是那天定情的,然后我们准备婚礼,我们就去领证……?”
怎么去领证的事她怎么想不起来了?脑中突地闪过一些画面,在她想要抓住那些画面时,头突然开始巨烈的疼。
江幺幺用力揉了揉头痛苦道,“为什么一想这些我就头好疼。”’
傅寒望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眼底变得晦暗不明,他顿了下将她手拉下来,“我知道了,不用想了。”
他顿了下又说:“你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江幺幺马上看着他点头,“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我都答应。”
傅寒避开她目光叹口气,“我最近要去外地学习。”
“你会支持我工作吧?”
江幺幺又点头,“当然会。”
傅寒看着她信任的眼神,“咳”了声说:“要很久才回来?”
“什么意思?”江幺幺没听明白。
傅寒又“咳”了声:“意思就是最近你见不到我了。”
“……”
江幺幺表情凝固在脸上,她咬住嘴唇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别去……”
傅寒叹口气,“也行,不过就是全院医生都想要的机会,不去也没什么,等个十年总会再有机会的。”
“不,我支持你去。”江幺幺马上开口说。
“嗯,那我先走了。”
傅寒刚要走,衣摆就被抓住,她垂眼,看到江幺幺红红的眼圈后停下步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寒看她委屈巴巴的眼神,抬手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等你病完全康复了,我就回来了。”
按照常归,她康复最少也要三个月到半年。
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恢复了。
他唇抿紧,敛眸将衣摆从江幺幺手里抽出来,刚要离开,便听到。
“来,咱拉勾,我病好了你就回来找我。”江幺幺手伸向他。
傅寒目光在微屈的纤白手指上停顿了有些无语道:“你多大了还拉勾。”
江幺幺一听瞪着眼撒赖,“我不管,你不拉勾我就不干。”
傅寒挑了下眉稍手伸过去,马上小指就被勾住,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他嗓子突地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