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啥!俺家鲁明老实着呢!”
不见棺材不掉泪,陈笑掏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化验单,“你看看,这都是你儿子下的手,秦深身上现在还有伤,你敢动他试试。”
鲁明妈也认识几个字,看得懂化验单子,这上面还盖着红章,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一下子就卸了,脸色通红却还是死鸭子嘴硬,说什么都不承认是自家孩子的错。
陈笑几句话就把她吓住了,校园暴力虽然没有相关的确切条文,抢劫就不一定了,关键鲁明早就成年了,干这事就是判刑的料子。
就连秦深也不由看向他,陈笑恍若不觉,“……我没骗你,鲁明住院花的钱可是我卡里的,我要告他们抢救是一告一个准,鲁明出院就能进去。”
妇人吓得脸色煞白,啥都不敢再说。
教导主任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进了医院,这事闹大对跃华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他正暗自庆幸,准备敲打敲打秦深,让他别多嘴多舌。
哪想到话还没说完,陈笑火力全开,张口就怼,“这关秦深什么事,他被人殴打你们不仅不保护还任由别人打骂,他明明是受害者,你们为什么不为他着想?”
俩人脸色跟调色盘似的转过多种颜色,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被半大小子说破打算这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当即恼羞成怒,扯着逃课的由头就扣下来,责骂劈头盖脸的。
陈笑是谁,他会怕这些?
直接气呼呼地拽着秦深跑出来,一脸愤愤不平:“凭什么!明明是他们的错,你没错!”
从始至终,秦深一言不发,视线一直在陈笑脸上,见他气鼓鼓的,脸颊绯红,暗暗笑了起来。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可是见陈笑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抬手想拍拍他的肩头,突然一声咆哮,“你干什么!”
戚然早就觉得这人对陈笑心怀不轨,现在被他发现了吧,不枉他跟了一路。
陈笑他们在花坛后面,戚然就躲在花坛里,耍帅似得起跳,戚然从花坛里跳出来,脚下一软,啪叽摔了个狗吃屎。
瞬间消音,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难为戚然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活蹦乱跳,今天换了一身杀马特装备,皮衣皮裤,没走一步就龇牙咧嘴。
ad,这衣服太紧,勒得他蛋疼!
陈笑觉着他好像抽风了,不想搭理他起身就走,戚然泪目,“陈笑,你怎么走了?”
“去上课。”他胡诌一个理由,下一秒啪啪打脸,下课铃响了,戚然也知道他不待见自己,眼神戒备地看向秦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小白脸一个,肯定是吃软饭的!
秦深破天荒地会给他一个笑容,明媚得像是今天的天气,阴云密布。戚然心里咯噔一下,双腿一软就要跪下,看向秦深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头皮发麻又不敢动,还是陈笑看不过去,扯了扯袖子才让他移开视线,戚然捡回一条小命,见陈笑对秦深这半路跑出来的野男人态度亲昵,心里又怕又酸。
“你给我等着!陈笑可是和我有婚约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一溜烟跑得贼快。
陈笑连反驳都来不及,什么婚约,都是大人们说着玩儿的。
他没放在心上,秦深却记住了,他想问陈笑这是不是真的,看见他脸上的笑,他又胆怯了。
不敢问,不能承受一丝一毫失去他的可能。
“陈笑。”
“嗯,”陈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秦深摇摇头,“快上课了。”
陈笑:“……”
一晃就过了半月,窗外阳光明媚,陈笑趴在桌子上补觉,阳光打着旋儿落在他身上,像染上一层金色光辉。
他实在太累了,向来白皙的眼底沉淀出一圈青黑色,这是陈笑熬夜做题刷出来的黑眼圈,他真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学习学到吐!
偏偏秦深又管得极其严格,那天之后他告诉父母自己要努力学习,儿子突然上进了,陈父陈母乐疯了陈笑说什么都答应,顺理成章将秦深请到家里,做他全天候的家教老师。
顺便也让他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他的生母。
陈笑从父母那里得到一张裴夫人的照片,装作不经意落在书房里,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秦深一向聪明,有些事只需要一线索他就能揪到最后。
他开始每天早出晚归,每次都会带回来一大堆卷子参考题,陈笑被题海淹了,哪还注意到他的进度。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十。
陈笑最近沉迷学习,哪还记得系统这回事儿,连秦深他都不撩了,其实是撩不动!
陈笑实在不想承认,对于他的小动作,秦深那家伙的反应简直迟钝到叫人发指,他的暗示一个不回,正人君子,清心寡欲这些词套在他身上严丝合缝,搞得陈笑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他以为自己穿越回来就是谈恋爱外加打脸,没想到打脸是有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