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打我!”见没人搭理自己,孙雨哭着喊着告状,小胖手对着陈笑一指,正巧给了孙及一个送上门的理由。
孙及眼前一亮,说:“别的事先不说,你怎么打我家孩子?你家里就没人叫你吗?尊老爱幼!”
陈笑脸色阴沉很不好看,这是原身的痛处,和网络上的直播不一样,原身在现实里是一个非常病态的人,既自卑又自傲,因为一些原因,房东知道原身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他翻看原身以前的记忆,孙及虽然每次都说理解原身,到头来也只是口头说说,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甚至还瞧不起原身,尽管他藏的很好,陈笑还是发觉了。
现在说出这句话,要是原身,恐怕早就败下阵来,可惜现在壳子里的人换成了陈笑,伶牙俐齿,“尊老爱幼,也要看看那是人还是狗,有些人家里什么都不缺还要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孙雨现在还小,长大了就掰不回来了。”
孙及脸色铁青,张嘴想要反驳,背后冷得吓人,一瞬间身体就僵住了,他惊骇交加,孙雨见爸爸半天不给他撑腰,躲在孙及后面气哭了,“哇哇~你是坏人!”
陈笑摸了摸鼻子,完全没将小孩话放在心上,他尴尬地看着男人收回的手,对着霍轨说道:“你对他出手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陈笑也不强求,孙及见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陈笑对着空气说什么话?
他两股战战,脑子里一窝蜂想起乡下的灵异传闻,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生生吓出一身白毛汗。
装腔作势说:“陈笑,你别装了,我才不会被你算计!你快滚,房租已经结束了!”
他这一番话真是死不悔改,陈笑一眼看出他的装腔作势,既然知道他害怕了,可不得狠狠吓一吓,他故意笑着说:“我算计你,你偷了我的东西扣了我的房租,人在做天在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遭了报应。”
“诶,你怎么脸色发虚,现在就遭报应了吧。”
陈笑开心地笑了起来,孙及气得发抖,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撑着不说话,他当然是不服气的,这肯定是抽筋,不就是一会儿动不了了吗,能有什么事!
没想到陈笑突然前跨一步,压低声音是:“嘘,我可得小声点儿,孙及你脖子上什么时候做了个人啊?”
孙及只想破口大骂,没想到陈笑信誓旦旦,一脸真挚:“那人手里还拿着白绫,注意,他缠紧你脖子了!”
陈笑惊呼一声。
孙及立刻感觉到脖子一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尤其又听见陈笑阴恻恻的声音,背后直接被冷汗打湿一大片,“胡说八道!哪儿来的小鬼!滚滚滚!”
霍轨眼中闪过一抹暗影,黑气又加大一丝,骨骼发出咯咯的牙酸声音,孙及脸色涨红,额角爆出大团青筋,不能动,像是能生生被人掐死。
一瞬间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刚才水里捞出来似的。
“嘻嘻嘻,孙老板,舒服吗?”
眼前一片重影,孙及翻着白眼直流眼泪,这会儿娘不唧唧,心里怕死了,一察觉自己能动了,软着面条似得腿就跑。
“砰!”
人直接栽倒在地,顶着开瓢的脑袋恐惧地看着眼前,“啊!鬼啊!”
大男人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被横死鬼嫌吵扯着舌头揪出来,血淋淋的舌头连根拔起,被鬼嫌弃地丢在泥地上,大汩鲜血哗哗涌出来,孙及嘴里不住冒血。
“嘻嘻嘻,最烦你们人类了,舌头好短啊。”
横死鬼生前是被车撞死的,脑袋直接开花,偏偏她又是个爱美的,为了保持人性,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纱布包住头,殷殷黑血渗出来,配着她碎掉的四肢,惨绝人寰。
一边的吊死鬼拖着长舌头,支支吾吾地说:“我的长,要不你拽下来?”
吊死鬼脸皮青白,也只比横死鬼好看那么一丢丢,俩鬼是突然冒出来的,甫一看见,连陈笑都觉得渗人,尤其看见横死鬼真拔下吊死鬼的长舌头,胃里一阵泛呕,干脆撇过眼不再看。
孙及可就惨了,他想晕都晕不了,眼睁睁看着厉鬼朝自己走来,又怕又疼,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老实得像被人掐住喉咙的老鼠。
一边的孙雨愣住了,看看爸爸又看看陈笑,连哭都不敢哭,小孩子很敏感,直觉事情不对,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陈笑做好心里建设,重整旗鼓再度出发,对俩鬼像空气一样视而不见,对孙及说:“这次还说不说了?”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犯蠢,这家伙现在就是个哑巴。
孙及捂着嘴连连点头,看陈笑像看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心里那个悔排山倒海打过来,只期盼陈笑能带他脱离苦海。
谁知道,陈笑连理都懒得理他,身子突然前倾,陈笑被霍轨抱进怀里。
“别动。”
陈笑内心无感,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霍轨沉默许久,久到孙及差点挂了,陈笑才被放开。
一自由陈笑就离开男人怀抱,举动是毫不避讳的疏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