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摆明了讥讽,大臣脸上青青白白,颜面扫地。
陈笑不管他们,朗声说道:“镇国公出列。”
“臣在。”邢北泽单膝跪地,仰头看向那高座在皇位上的心上人。
“朕命你为赈灾大臣,执朕之信物下江南,救济灾民,若有阻拦者,可就地处斩!”
其余朝臣一片哗然,邢北泽不管这些,他要效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陈笑。
当即接下,说道:“谢陛下恩典。”
下朝后,陈笑派人把邢北泽留下,一事嘱咐,二是私心,想再看一看男人。
他摸上男人脸颊,“此去千难万险,你带着银子一定要小心,别,别中了什么美人计。”
这话说出口他就有些羞赧。
邢北泽倒是更享受似得看着他,柔声道:“嗯,我会注意的。”
“决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我是笑笑的。”
他说的认真,一时叫陈笑听得脸上火烧火燎的泛了一片的红。
心里头咚咚地响,那是他的心跳声,他再也忍不住,亲了男人一口:“那你给我记住了!”
他把男人轰出殿内。
邢北泽无奈笑笑,摸了摸嘴唇,“嗯,我记住了了。”
他带着一堆药材离开,是陈笑说的,大灾过后必有瘟疫,早就满心满眼都是爱人的邢北泽对他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
事实也的确如此,日后救灾靠着药材和陈笑调出来的瘟疫方子,邢北泽的前路一路顺畅。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邢北泽离开了,带着陈笑的嘱托同世家门阀斗法,他这边也算不上风平浪静,丞相一伙儿党羽众多,幸好他阴差阳错救下刘九,有暗卫帮忙,敌在明我在暗。
陈笑拿捏得顺风顺手,上辈子毕竟是帝国的皇帝,驭人之术运用得无比精湛熟练。
他心知太后和丞相那边都敲不开嘴,便从两人身边人下手,终于让他撬开一条缝。
暗卫押着一个妇人进来,正是太后的贴身嬷嬷尼嬷嬷。
一开始还很坚持,咬死了不说,甚至在嘴里填上了毒囊,要不是一旁暗卫发现的快,卸掉她的下颌,人怕是早就不成了。
“好个忠心的奴才。可惜眼睛却是个不中用的摆设。”
尼嬷嬷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她是太后身边自小长大丫鬟,是府里的家生子,一家人都要靠太后家人,所以太后能毫不顾忌的吩咐她,知晓她一切秘密,却从来没想过泄露半句!
陈笑见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眼神一使,暗卫甩给她一方手帕。
尼嬷嬷见了脸色大变,苍白如纸:“这是我家人的,求皇上饶了他们吧,所有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办,绝对与太后娘娘毫无干系。”
头磕的砰砰作响,眼看着就要磕死在殿前。
陈笑甩甩手,她这话,谁信谁就是傻子,他话语里含着冷笑:“朕可没动你的家人,是太后。”
“不可能。”
陈笑就让暗卫将人带出宫,找到她家在皇城根下的住所,早十几年就没人了。
一旁邻居只剩下一个老乞丐,尼嬷嬷幼时看他可怜喂过几顿饭食,女人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了他。
老乞丐吃着馒头,含糊道:“尼家人?跟了个冷血主子,前些年被主人家抓住个错处,全家都被发买了,后来没几天,吃错药死了。”
尼嬷嬷噗通跪在地上,腿脚发软,一身虚汗几乎是被暗卫拖着回来的。
她是个聪明人,要不也不会在太后跟前伺候这么多年,一瞬就想明白了,他们这是在骗自己啊!
往日有多尽职尽责任劳任怨这会儿就有多恨,他们一直在骗自己,哪有什么阖家欢乐,她平日做的那些帕子衣服,怕是早被他们烧了。
她恨啊!
至此,陈笑不费吹灰之力,将人策反了。
这也是太后家自作自受,他屏退其他人,留下尼嬷嬷问话。
不消片刻,陈笑一脸慎重的叫来暗卫。
“将她带下去,先看着,吃食别紧缺了。”
人走了,他才狠狠砸了下床沿,果然!
这局甚至比他所想的还要大,原身根本不是皇室血脉。
当年太后怀孕,临盆之际生下一个女婴,当时正是后宫妃子谋害最为严重之际,她迫切需要一个男孩儿站稳脚跟。
就有了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陶如意就是那个女婴,可她也不是先皇亲生,而是太后和丞相春风一度之后的产物,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一切。
最惨的就是先皇,儿子死的死疯的疯,最后选上的还是其他人的儿子。
陈笑不禁唏嘘起来。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剧情。”
失踪人口回归,陈笑还没缓过神来,脑子里被塞进一大堆剧情。
他蹙着眉头翻阅完,难怪邢北泽娶了女主,原来是丞相与太后合谋,给她编造了个公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