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脸笑。
陈笑出气似得戳了戳他脑袋, 动作轻飘飘的好像挠痒痒。
小耳朵醉了好久, 差点儿倒进玫瑰丛里, 到让陈笑发现他一个好处,力气可真大, 他心念一动,领着人换床,床单也脏了,陈笑在溪流里接了盆清水。
他用两根长棍搭起简易晾衣杆, 做完这一切,小耳朵终于醒了。
白白色床单随风飘扬,小耳朵愣怔看着, 下意识想碰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连个边角都碰不见,顿时瘪嘴, 他很不高兴。
“香香, 你看我碰不到了?”这下真的纯洁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笑手凉凉的, 故意恶作剧似得往他脸上碰, 笑道:“你个小傻瓜,趴在地上你碰到才怪了呢。”
小耳朵才后知后觉自己姿势,距离地面也不过几十厘米,他尴尬得直抓头发。
陈笑暗暗发笑, 他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福利, 男人现在变得呆呆傻傻, 倒也别有一翻风趣。
因为一早就找到爱人,陈笑也不着急,很是悠闲的在禁地生活一段时间,甚至有点儿乐不思蜀。
因为小耳朵实在是太暖心了。
这天陈笑趴在窗台上,外面阳光明媚,春风正好。
小耳朵却带着一个小袋子神秘兮兮的往玫瑰田跑,他自以为做的隐蔽,实际上早被眺望风景的陈笑受尽眼底。
城堡很独立,规模大,又气派,陈笑住的主宅区格外的鹤立鸡群,他住的又是主卧,层数也高,尤其设计精巧,让陈笑站在窗户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不,就逮到一只偷偷摸摸小傻瓜。
小耳朵狐疑地看了看四周才谨慎的把种子掏出来,他拿锄头掘开一个坑,小心翼翼的把袋子里的东西埋进去,一咧嘴又傻傻笑了起来。
陈笑就静静看着他,暗暗记下方位。
……
小耳朵希冀的看着小土包,一边振振有词:“快快长,快快长大吧。”
陈笑冷不丁冒出来,似笑非笑的斜乜他:“小耳朵,你说什么呢?”
被发现了。
他只能垂头丧气道:“秘密被香香发现了。”
他越说这么说陈笑就越好奇,“你藏了什么?”
小耳朵说:“是玫瑰种子,我想种下一属于自己的玫瑰,等它开花了,送给香香。”所以偷偷播种,浇水,没想到秘密没有了,惊喜也就一样没有了。
他蔫蔫的情绪也很低落。
陈笑不得不出声,提议道:“我跟你一起种玫瑰。”
陈笑心脏涩涩的,像被一个大手掌肆意揉捏,他没想到小耳朵会为自己做这些,捏捏耳垂脸上一片薄粉。
他深色的瞳孔深深看着小耳朵,就在这玫瑰花田里,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短,仿佛一低头就能亲吻是。
尔心脏砰砰直跳,他从香香眼里清晰明亮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仿佛清澈的水面,干净镜子。
这是什么感觉?
一股甜津津的滋味儿在他心里弥漫着,那么甜。
“香香。”他突然张了张嘴,最后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笨拙地看着他,灿金色的眸子亮如星辰。
“嘘——”
陈笑将食指抵在他嘴巴上,指腹下一片冰凉,他微微一笑,上翘的眼角透出一种惊人的清俊,尔只能痴痴的看着他。
他呆傻,却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太迟钝,但饶是再迟钝的人也有开窍的一天,只要撩拨到他的心弦。
陈笑不经意间做到了。
尔不像血族,终日把自己关在阴暗潮湿的城堡里,他更像是一个小太阳,一团火,灿烂温暖又可爱。
他会把喜欢的人放在心上,捧着他,珍视他,亲近他还来不及。
他看着陈笑的眼眸,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情绪,那感情充沛又炙热,像陡然喷发的火焰岩浆,无处宣泄。
他认真的看着陈笑,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从沉睡中醒来,怎么会悄悄一个人去种花,每次只敢吸一点点血,吃到半分饱,他不想香香痛,只想看香香笑起来。
陈笑早习惯了他这样经常性的走神,他告诉自己因为他还小,实际上他是被尔懵懂可爱的外表误导了,后来从某人嘴里得到真实年龄后,他无数次恨不得掐死次现在这个客串知心大哥哥的自己。
每每提到都要羞愤欲绝的捂着脸。
陈笑觉定要好好奖励尔,他说道:“尔,张嘴。”
小耳朵乖乖顺从,温驯的张开嘴把他手指含了进去。
尖锐的牙压迫着细嫩皮肤,还有舌尖舔-舐,陈笑刷地红了脸,他忘了,小耳朵最喜欢这样折磨人。
是他太傻了。
可现在想抽出去也不成了,小耳朵平常特别温驯,可一旦进食开始简直像换了一个人,陈笑猜测是他骨子里的血族天性在作祟,他也就没当回事。
而是抿着薄艳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