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弄上的惩罚,据说是什么天外陨铁。
陈笑抬了抬脚,深刻怀疑陈寒瑾到底有没有脑子,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么想,陈笑觉得自己真相了。
原主本来就是在成为废人之后,偶然听到下人闲谈,才想起禁地还有这么一处,当时的原主已经走投无路,就算前面是地狱他也要闯一闯。
陈笑以旁观者角度考虑问题,越发觉得那俩仆人可疑,要么这根本就是陈寒瑾设下的一个局,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会那么轻松捡到钥匙,顺利打开锁链?
陈笑撑着身体站起来,突然想到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他要是出事了那些东西不都成了陈寒瑾的囊中之物。
可恨他这个破身子!
陈笑扶着墙没走两步就气喘吁吁的,脚下铁链子也晃荡的有气无力,好像他这个人。
蓦地他脚下一软,脸生生磕到墙面上,又弹了回去。
陈笑摸摸脸,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是弹了……回来!
什么鬼东西!
这不是一堵墙吗?
他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吓得直接打了个寒颤,这啥东西,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呜~~
果然越到后面难度越大,陈笑绷着脸松开手,并没察觉到什么变化,他悄咪咪松了口气。
正准备偷偷溜走,突然抬头,眼看一团黑漆漆看不清楚的雾状东西朝他压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晌,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粗口,很低很低:“艹!”
陈笑来不及反抗已经被提着衣领提上去,脚下突然悬空,陈笑并不惧怕他只是不想死,他一瞬想到了无名,亏他刚才还同情过它。
陈笑憋着一口气,等他稳稳站定后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无名掌心上。
渺小的简直像是一颗沙砾。
无名梭巡的视线在他身上反复打量,陈笑仰头去看它,亏了。
无名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陈笑只能看见它两只红彤彤的眼睛,像两轮又大又圆的血色月亮。
“你是谁?”陈笑心知他的身份,却佯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明亮有神的眼睛透出一点迷茫,更多的是警惕,更是强撑着做出一副反击姿势,虽然他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他的脸色是常年不变的雪色,剧情里介绍过,他这个人,冷得仿佛高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透着冷清的气质,嘴唇却红艳艳的,让人觉得冷极又艳极。
不过这是后期的介绍,死去的原身根本撑不起这副壳子,接踵而至的病痛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阴翳起来,整日埋没在深切的怨恨里,直到陈笑到来,他整个人焕然一新。
它观察了全过程,亲眼看着那个小爬虫突然变得好看起来,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他好亮啊。
它仔细想了想才从脑海角落里搜刮来一点点儿印象,这个人好像它见过的光,它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阳光还是月光,只知道是一种很暖的光,比它的体温要炙热。
它伸出指尖拨了拨小爬虫,掌心摸到了一点点温暖,一瞬叫它兴奋的喷了口气。
陈笑则踉踉跄跄的倒退两步,眼里藏着惊恐,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他现在在哪里?紧接着又是一个飓风,冷嗖嗖的刮得他头脑都僵住了。
陈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到x来了。
但苟一苟还是要的。
陈笑竭力维持平静,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嘶哑的人声,断断续续,但不可否认这是个男人发出来的。
“小、爬、虫。”
陈笑一听脸色全黑了。
你全家才是小爬虫呢!个子大了不起啊,看着笨笨的!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过过嘴瘾,面上露出一副震惊模样,即使早知道这是无名发出来的,他还是环顾四周警惕道:“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刚才出现的巨大爪子又从黑暗里探出来,好像是撩拨上瘾了,陈笑一阵踉踉跄跄,挣扎好久还是被爪子弄倒地上。
陈笑躺在地上(?),干脆放弃挣扎。
“你想干什么?”
“你、很、有、趣。我不,杀你,小爬虫。”
无名如是道。
小爬虫你妹!
陈·暴躁老哥·笑上线,随即听清男人话里的意思,他松了口气,命算是暂时苟住了。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陈笑正努力扮演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纯真小可怜。
不知道他这话戳中了无名哪一点儿。
一直围绕着它的黑雾慢慢散去,陈笑终于发现,他现在躺的竟然是无名掌心!
陈笑:qaq
这可太尴尬了。
亏得刚才他还悄悄摸了几把,以为是无名弄出来的小垫子,哪知道是人家的肉垫垫。
陈笑也终于看见了无名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它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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