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她不小心踢了大石头后面的小石头一脚,那小石头咕隆咕隆滚了出来。
跟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回过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司徒盈袖忙缩回头。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前面的刘斐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他冷笑一声,往司徒盈袖躲藏的大石头这边扔出了一个黑黑的雷球,自己飞身后退,使出全身功夫,往北逃去!
司徒盈袖眼看北齐那人往自己这边扔出了一个黑球,顿时觉得不好。
刚才那人扔出的油纸包和火折子已经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厉害了,还来个黑球……
看那黑球上冒出的火星,司徒盈袖想起了鞭炮、霹雳弹,还有很多很多厉害的轰响!
她抱着头往地上滚去。
就在这时,那跟师父的面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握了握拳,放弃了继续追踪刘斐,回身跟着那疾飞的雷球追了过去!
他飞得那样迅速,在半空中已经追上了雷球,伸出长腿,往那雷球上轻轻一勾一踹!
那雷球马上改变了方向,往另一边飞去!
轰!轰!轰!
半空中响了三个炸雷。
不远处的小山半腰处发出震天的轰响,一股黑烟冲天而起,伴随着轰隆隆的震动声,很快,那山腰中间就出现了一块焦黑,如同美人脸上突然多了一块黑色瘢痕,在白雪的衬托下,无比醒目和震撼。
司徒盈袖看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北齐那人手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这玩意儿一出,再牛的军队都得跪了!
一人杀数百人轻轻松松!
刚才一脚踹了雷球,救了司徒盈袖一命的人走了过来,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顺势给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司徒盈袖抓着那人的胳膊大叫着:“师父!师父!我知道是您!您这阵子去哪里了?!”
那人看着她蒙着面纱的样子,道:“你怎么跟来了?”
司徒盈袖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是您!我蒙着面纱您也能看见是我!”
师父似乎怔了怔,微微一笑,道:“你的面纱又没有遮住你的眼睛。你当我这么傻,看见你遮了半边脸,就认不出你是谁?”
司徒盈袖心里的欢喜似乎要溢出来,她抓着师父的衣袖,欣喜道:“真是好难得在白天看见您!”
师父将衣袖从她手上挣开,正色说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和小时候一样动手动脚。师父是男人,你也当避讳三分。”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低了头乖乖地应了一声“好”,往后退了一步,和师父隔开一段距离。
不知怎地,心头的难受堆山积海一般,却又说不出来,堵在喉头。
师父回头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想安慰她几句,不远处却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你是偷跑出来的吧?你家的护卫来寻你了。我先走了。”师父说着,转身跃上雪堆,没过多久,就消失了踪影。
司徒盈袖回头,看见果然是自己家的人找过来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她答应了娘不乱跑,可是一看见师父,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一热就跟着跑了出来。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属下回去吧!夫人都等急了!”司徒家的护卫头儿踩着雪走了过来。
司徒盈袖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了主路上,一路问道:“刚才看见那人跑得飞快,一时好奇跟出来了,后来看见官兵也追出来了,到底追到没有?”
护卫摇摇头,“没有追到。官兵已经回城了,城门都要关了。”又道:“今天的事太突然了,五相已经来了四个,都在酒楼候着,您快回去吧。”
司徒盈袖忙跟着这些护卫回到城里。
他们一进去,东元国京城的北城门就轰隆一声关了起来。
等司徒盈袖跟着护卫来到刚才落脚的酒楼的时候,发现沈大丞相、王副相、陆副相和张副相都坐在楼下,满脸沉肃。
自己的爹坐在他们对面,高高在上,兰儿立在他身边,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儿。
司徒盈袖戴着面纱,给这些人行了礼。
她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谢东篱,忍不住问道:“谢副相呢?”
“他还没来,听说是去那边的法场上收东西去了。”沈大丞相朝她招招手,“你这孩子,实在太顽皮,你娘在楼上等得快疯了。”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地福了一福,举步上楼。
她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司徒盈袖悄然回头,见是谢东篱走了进来。
他走得似乎很急,额头上还有清晰的汗珠。
“大丞相,这是那人扔出来的油布包。东西都在里面。”谢东篱将那油布包放到沈大丞相手里。
张绍天跟在他背后走了进来,也是满脸肃然。
司徒健仁激动得都结巴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