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了?”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掐住元健仁的脖子。
谢东篱这时才骑着马,从大兴城里走出去,身后带着数千东元国军士,来到东元国和北齐国交界的界碑处,对北齐国军士朗声道:“元亲王本是我东元国在南郑国的质子,请问他什么时候到了你们北齐国手上?”
北齐国军士不约而同看向夏凡。
夏凡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却听谢东篱又道:“我明白了,原来是夏督主出手,将元亲王从南郑国掳到北齐国,好大的本事!真不愧是惯于送女人搞阴谋的北齐锦衣卫夏督主,谢某失敬失敬!”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谢东篱这样说,简直是直接往夏凡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夏凡顿时恼了,手上更加用劲,掐得元健仁直翻白眼。
“谢大元帅,耍嘴皮子没用,你岳父在我手上,你给句话吧,到底想不想拿大兴城换?!”夏凡怒气冲冲说道。
“夏督主,您别这样。咱们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再说我们东元国,并没有跟你们北齐国交战,你又何必公报私仇,故意为难元亲王和北齐国这些将士呢?”谢东篱叹息着摇头,一派悲天悯人的姿态,看得北齐国军士都对夏凡侧目起来。
夏凡统领北齐锦衣卫,在军中确实没有什么势力,他这一次,也是要挟着北齐国永业城的城守,以夺城的军功诱惑他,才摆下这样的阵势的。
谢东篱知道,一般的军士是不想打仗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对上位者而言,对于下层军士,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老百姓,只想能够有尊严地活着而言。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公报私仇?”夏凡的瞳孔缩了起来,索性将元健仁抓过来,挡在自己身前做挡箭牌。
谢东篱莞尔,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侧,不咸不淡地道:“夏督主,您真的要我说?”一边说,他的目光一边北齐国军士那边扫了过去。
每个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专心致志要听夏督主的八卦……
夏凡恼羞成怒,一个手刀将元健仁劈晕了,道:“想不到谢大元帅这样的人,也会嚼舌根!”
谢东篱两手一摊,好笑地道:“夏督主,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您可不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就是!其实您那档子事儿,我们东元国人都知道!”阿顺护在谢东篱身边,跟着嘿嘿笑道,一边对身边东元国的士兵挤眉弄眼。
东元国士兵跟着嘿嘿地笑,数千人不屑的笑声回荡在北齐国军士耳中,成功撩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知道个屁!”夏凡身边的锦衣卫见势不妙,忙要帮主子洗地。
谢东篱淡然道:“夏督主在我们东元国,跟元亲王的妾室有一段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那妾室因为出卖东元国,元亲王大义灭亲,同意将她腰斩弃市,所以夏督主对元亲王恨之入骨。”他的声音虽然淡然,但是却能清清楚楚传入每个北齐国军士的耳朵里。
在东元国发生的事,北齐国确实没有几个知晓,知道的人都是锦衣卫人的,他们当然不会向别人说自己头儿的丑事。
但是谢东篱这一说可不得了,整个北齐国的军士可就都知道了……
“……北齐国的军士们,你们好好想想,可要帮夏督主争风吃醋,为了打击他的情敌,浴血奋战,献出你们的生命吗?”谢东篱大手一挥,指着自己这边的军士,道:“我们东元国的军士,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国民,可以悍不畏死!可你们呢?为了什么?为了夺取别人的家园?还是为了帮夏督主洗刷头上绿油油的帽子?”
“吁——!”北齐国军士对着夏凡发出不满的嘘声,很多人已经陆陆续续抱着武器往永业城退去了。
本来排得整整齐齐的战阵,瞬间七零八落,变得跟筛子一样。
“哎!你们别走啊!谁让你们走的!”
“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北齐锦衣卫的人忙对着那些退场的军士吼道。
那些军士却一点都不买他们的帐,朝他们翻翻白眼:“你算老几?也来命令我们?信不信我们回去去陛下那里告你们一状,说你们锦衣卫插手军中事务?!”
锦衣卫的人立刻闭了嘴。
北齐皇帝有严令,锦衣卫的人敢插手军中事务,一律处斩。
夏凡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看谢东篱几句话,不仅让他丢尽了脸,而且瓦解了北齐国的军心!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怪他们能夺回大兴城,也难怪东元国如今蒸蒸日上!
三国争霸,最要紧的是什么?
当然是人才!
夏凡握了握拳头,心里暗暗动了杀心。
这个谢东篱,真是不能留了。
有他在,东元国以后的国力不可限量!
谢东篱觉察到夏凡气势的变化,也警惕起来。
他的目光飞快地往夏凡腰间挂着的一个小羊皮袋扫了一眼。
奇怪地是,这一次,他感觉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