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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端着茶杯面露怀疑,“真的假的?这才半月,你是说七小姐已经能舞得起那缎带了?不可能吧?”
崇八第一次带这么有天赋的徒弟,实在是有点骄傲难自抑,“骗你做什么?七小姐不愧是师母的女儿,软剑上简直是天赋异禀”
“不可能不可能。”六爻还是摇头,“这要是武学奇才,师父肯定早早让那小丫头习武了,如今外头什么乱世,将来正是用人之际怎会拖到七小姐八岁之久?”
“这这”崇八挠挠头,说不清个所以然,反正七小姐就是很厉害,口诀心法传授之皆能一字不差背下来,虽说动作稍显无力,却也每日进步只消在将底子打好些,搞不好十岁前就能练成第一层了
那可是大事啊
这门中无论内门还是外门弟子,但凡在万胜峰上习软剑之人又有几个能在两年内练成第一层的?
旁的不说,崇八仍然记得当初师娘告诉他的话:这第一册第一层是最难入门的,口诀看着简单,若以缎带辅助练习,能准确的舞起来之时,没个四五年成不了事,便是有些天赋的也需得三年左右
而后的第二层,第三层就简单多了等五层练完,这第一册便成了
到时候走出去,也算是个正经习武之人了,对付个流氓地痞,便是官中之人也能对上一两人不成问题。
六爻放下茶杯,“走走走,今日我与你一同去瞧瞧,我还就不信了,难不成从前的传闻都是假的?”
崇八急忙道:“可不就是假的,我瞧七小姐聪明的紧,咱们老十以后有福了。”
六爻一边摇头一边起身。
实在懒得在亲事上与他拌嘴了,反正日后都是师父做主,什么个意思还得看师父和小师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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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七一开始觉着软剑和这绸缎丝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也问过为何不直接用剑练习,非要用这缎子做什么
可练着练着她明白了。
绸缎柔软光滑,舞起来简单,若想指哪儿舞哪儿可就不易了
师父说要用上口诀和内力,虽说她现在也没什么内力可言,仅凭那么一点点的诀窍来说的话,确实很难。
真要把缎子舞得跟剑一样,那真的很厉害啊
抱着这种决心,白七七越发认真。
她又不是来玩的也不可能永远长不大的做个孩子,这样的一个世界,搞不好将来就得自己面对,若是什么都不会,能不能活到老还说不定呢
武功,就是最好的自保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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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和崇八二人躲在僻静处看了好一会儿。
崇八面上得意,不住的朝他眨眼睛,意思是:看见没?骗你了吗?
六爻暗暗心惊。
女孩很瘦,站在即将落下的日头中,满脸是汗。
红色的绸缎飞舞,看着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这程度绝对不可能是半个月的成果可以说如今的飘云门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半月内达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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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湿滑,白七七在一个飞步后,踉跄了两下,随后绸缎的一角飞起,勾住了树杈,飘了出去。
她站在原地仰头看了一会儿,无奈的耸耸肩,一屁股坐了下来。
累死了!
好热好想吹空调,好想吃冰淇淋
白七七想着想着往地上一躺,根本不顾脏不脏,悠扬的翘起脚,用手遮住光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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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有些哑然。
从未见过如此的姑娘家。
八小姐九小姐在净峰习剑,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一身,就算是日头再大,她们习武后也都是立刻沐浴更衣的,怎么可能跟七小姐一样直接躺在地上休息呢
崇八爽快一笑,“瞧瞧,大气,不拘小节啊!”
六爻干笑两声,“不愧是你教出来的真是不拘小节”
这要是被老十那个极爱干净的人见了,肯定立刻去找师父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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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胜峰内室。
六爻复手而立,来回走了几圈后对崇八说道:“我瞧着七小姐的肩有些不稳,为何?”
崇八摇摇头,“我也发现了,主要还是气力不够,明日我已多加了打水一课,万胜峰九口大缸,我留给她一口,填满为止。”
六爻皱眉:“你疯了啊?那是小姑娘该做的事吗?”
崇八却难得正色,“哎?你懂什么?就是要如此,把气力才能练上去。”
六爻抿了抿嘴,“我瞧着不单是气力问题,也罢,容她先打几日水再瞧瞧吧你可别忘了,那是师父师娘的嫡亲女儿,可不能把他当外头那些人来教她身上还有气症呢”
六爻不提醒,崇八还真忘了。
以前听说经常发病,可这半月来,从未发过。
思及此,崇八压低声音道:“听闻小师弟那儿最近新得一味药?”
“不错,不过还在试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