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特殊,好奇罢了”
“你!安儿,你怎么还执着于此事?就算是庭儿的血已经拿给你用过了,根本无用不是吗?”
“是,所以,弟子知错,请师父放七小姐回来,弟子去寒峰思过。”
白鸢七和白隅庭的亲生母亲就是那种特殊体质。
她的血液不似常人,淡的跟水一样,虽说当时不知为何,也不知道这血有何用处,白厉阳还是谨慎的存下了一小瓶。
后十安制药,无意中发现那血竟可做引子,能替代百玉珠中的一味,那一味药极奇特。
叶片是药,经络乃毒,若要救人,需得剔除叶子的经络,若要害人,需得清除叶肉。
两相极致的相克之物,让十安在拿到可以代替那味药的血液时,产生了别的兴趣。
既然可以代替,那是不是说明这血既可入药又可为毒呢?
可惜师娘已死,血,也只有这些。
白厉阳当然知道百玉珠是何等大事,可白隅庭没有继承,白七七在极小的时候也被取过血,也没有继承。
这种体质,其实是很难传承下来的。
百玉珠的进度停了下来。
白厉阳一听十安这么说,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这个缘故。
老十喜药喜毒,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若是为了试验,偷偷给小七下毒也说得通
只是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了飘云门,现下暖儿已经救了回来,就当将功补过吧。”
“师父。”十安仍是跪着一动不动,“请师父放七小姐回来,此事皆因我而起,十安愿意受罚。”
怎么可能?
白厉阳怎么可能让十安去寒峰待上五年,别说五年了,半日都不可能。
他跟白鸢七不一样,他在药阁,是有大用处的。
“安儿,你先起来,小七受罚是因为她杀了人,与此事无关,该说的我之前都已经对众人说过了,你回药阁去,好好做你的事就行了。”
“师父。”
“不必多言。”白厉阳转身而立,“退下吧,为师还有要事,此事不可商议。”
十安瞳孔微缩。
抬头看了一眼白厉阳的背影,片刻后。
“那师父让十安去看看七小姐吧,她武功已废,气症随时会发作的。”
白厉阳皱了皱眉,扭头迟疑道:“安儿这亲事,不是为师定下的,如今你们都已经长大,可以从长计议。”
“不是因为亲事。”十安幽幽道,“是十安心中有愧。”
白厉阳叹了口气。
“等暖儿醒了,你就去吧只此一次,不可告知旁人。”
“多谢师父。”十安面无表情的磕了个头,起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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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来,白七七浑身酸痛,根本睡不好。
白厉阳废她武功的时候虽然半个伤口都没有,可几处大穴被点的时候,白七七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真气逐渐散开经络跳动变得不再强劲有力,缓缓的,直至趋于微弱。
而后白厉阳解开大穴,在他后背点了十几道最后在她口中塞进了一个微甜的药丸。
白七七觉得十分迷茫。
这废武功,这么容易,给的药竟是甜的?
难怪人家都说良药苦口,看来甜的东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七七到这儿第三日,就试着重新开始练第一层。
可跟她第一次练习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论她怎样运气,体内还是没有半分波澜
她不信,拽了头上的绸缎试着用从前的练法挥舞了几下。
结果就跟随手挥挥没有任何两样。
白七七放弃了。
她是真的,再也无法练武了
*
她眯着眼睛,脚尖踩雪,不一会,白雪皑皑的一片就被踩成了一个个小窟窿。
白七七蹲下,用手捧了一下雪又把窟窿盖住了。
她垂着眼眸,一点也没觉着后悔。
只庆幸自己当时并没有手软
若是现在再想报仇,估计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