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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友华眉头紧锁,“爹,您说,会不会是铁衣军?”
宁德重重的呼吸了几番,沉着嗓子道:“不可能,铁衣军虽凶悍,但也绝不可能不动一兵一卒,做的这般干净。”
“可”宁友华咬了咬牙,“这世上,还有这般厉害之人?”
“舅舅,外公,庭儿以为咱们不能一直想着炼铁门如何被灭,也该想想为什么是他们被灭?有一便有二,会不会还有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要将许洲所有门派赶尽杀绝?”
“不错,庭儿说的很对。”宁德说道:“这几日加强警戒,不可再让生人登岛,那陆家王爷很快就会赶到,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先听听陆无京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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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轻巧的灰色鸽子落在了石门前,一双略带褶皱的手从鸽子腿上取下打卷的布条,看完后抿嘴一笑。
“看样子,还是陆公子胜了这一局。”有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嘿嘿一笑,随后,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走出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厚重的野兽皮毛被做成能挡住风雪且不透的料子,穿在人身上,即便是飘雪的天仍能闷出一身汗。
拿着布条的手攥了攥,面向黑乎乎的影子转了过去,“如此一来,飞将军即可安心了?”
那名被唤作“飞将军”的人拢了拢脖颈上的皮毛,似乎十分怕冷。
他微微颔首,“如此甚好,你我合作起来,也无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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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洲的太平日子终将被打破,街道上空无一人,临近午后的乌云刚遮去太阳,不远处已经咚咚咚的行过一队马队。
马车宽且华丽,随车之人更是个个持兵器,吊睛竖目,除了马蹄和车轮声,再听不见其他的杂音。
码头已经停了整整三艘船,那一队车马井然有序,不一会,已经全部登船,船头掉转方向,朝着宁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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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厅站了不少人,包括黎书在内的几名大弟子外,剩下的就是宁德,宁友华,白隅庭人等,宁凉凉本来也要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与小七曾在平州遇到过陆无京,当下还是选择留在了别处。
周冉也站在其中。
若是仔细看去,她的脸上难得的扑了层细细的粉,眉毛也画了条柳叶细眉,常年挽成圆发髻的样子也该成了潇洒的高马尾一双眼眸不住的朝厅外打量。
黎书见她如此,皱了皱眉,但是陆无京马上要到了,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管周冉如何,现下也只得这样。
白七七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阵仗这么大,她当然知道是陆无京来了。
真不愧是京王爷,这人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吧?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问他要回自己的行李那正厅,估计是轮不到她去了,万一这事商议的迅速,说完他就走了怎么办?
真费劲,要不要偷偷过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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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七拍了拍红果的脑袋,百无聊赖的坐在窗下等雨停。
这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没有要停的意思她已经等了许久,既没听说陆无京走,也没见园厅那么结束的消息传来
白七七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她只是想要回那些十安送她的衣衫而已,这他妈的也太难了
身份有别这四个字,是白七七来到这个世界上最有体会的事。
当初在飘云门就是如此,哪哪都没她说话的份,更别说有做决定的权利了,看样子想要去问问陆无京,她首先得从这个屋子里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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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婚事也只好暂停了。”
“哦?”陆无京坐在椅上,挑眉看向宁德,“可我那堂妹十分倾慕白公子,这一拖再拖的,对她名声也不好,依本王所见,将婚宴定在诽州也可,定不会有人敢来捣乱,宁家也可以放心。”
“王爷。”宁德拧起眉毛,沉着喉咙道:“现在要紧的不是婚事,而是霜叶与炼铁两门王爷可知如今江湖上已是传言纷纷?若是没个定论,宁家怕是无法在这许洲继续待下去了。”
“如此严重?”陆无京虽然这么问,脸上却丝毫未见担忧之色。
宁友华让黎书他们把霜叶门找到的兵刃放在了陆无京面前,他却只道此乃嫁祸,至于何人嫁祸,又是何人所为,一概没说,他坐在那儿,疏懒的仿若今日前来只为了商讨白隅庭和陆瑾的婚事一般。
宁友华暗自皱眉,刚准备开口,却听陆无京幽幽道:“那位白小姐呢?可曾回到宁家了?”
宁德皱眉,跟宁友华对看了一眼。
陆无京勾起嘴角,转着手指上的玉戒指随口道:“本王在平州,有缘见过白小姐一面,是个有趣的人儿呢怎的今日未看见白小姐?”
宁友华也不明白为何在如此大事之下,陆无京却要提起小七。
小七和凉凉在平州所发生的事都尽数告诉了宁友华,他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