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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七张了张嘴,“哥哥莫不是搞错了?陆无京我是说,京王爷要娶我?他说的?”
白隅庭这次从诽州回来后,还带着陆无京的聘礼。
当时陆无京在诽州提出的时候,白隅庭当然是一口回绝的,扯不上旁的了,也只能说白鸢七还小,未到议亲之时,更多的,是对陆无京要娶小七一事的疑惑。
那陆无京绝不是什么莽撞之人,甚至任何举动都是有他的目的性的,可任白隅庭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要娶白鸢七。
若只是为了要他宁家归顺,他已经跟陆瑾定下了亲事,此事绝不可能有二,他非要娶小七,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们不过见过两次,总不能因为小七发现了炼铁门一事所以要娶她吧?
当时,白隅庭一下子想到的就是周冉说的“白鸢七与陆无京私会一事”,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陆家态度强硬,几乎没有给白隅庭留下余地,那十几车聘礼被严歌亲自押至许洲,跟着就进了围岛。
“小七,这会儿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哥哥,上一次在樟树林,陆无京到底把你叫去说了什么?!”
白七七张了张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就问了木蕨草啊没别的了。”
白隅庭和宁德皆皱眉,又问:“那么在平州之后,你还有没有见到过他?”
白七七想了想,还是摇头。
她要是把梅山一事说出来,他们会不会真的误会自己跟那个陆无京有私情啊?那还不完了?嫁给他?真是谢谢他了,饶她一命不行吗
这世上哪个女子敢嫁给陆无京啊?!还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宁凉凉哭着扭头:“爷爷,庭哥哥,此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小七,她怎么能嫁给陆王爷啊?那人那人手段狠辣,这诽州又是多么可怕之地,小七不能去。”
宁德皱紧眉头,重重拍在椅子上,“梁煜被抓了,听说韩千尧已经代替梁酣赶往诽州,那陆无京怕是什么都不惧的,你哥哥这趟去听闻了一件事,当初你二人被困在游江城之时,太初坊与人联手,真的抓住了陆无京,他要报复,必定不会如此罢休,听说那梁煜已被用了刑具,也不知还能不能撑到韩千尧到达了”
白隅庭抿着嘴微微点头,“不错,陆无京此人做事从来不留余地,光是上个月,他派出的手下已经抓了不少人,这是要将这江湖尽数收拢。”
“可可这些都与小七无关啊”宁凉凉抬手拭泪。
宁德道:“你哥哥的意思是,再过上些时日,整个九州怕是都要捏在陆家手里了,他陆无京想娶一女子,根本不需要与咱们家商量。”
白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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诽州宫殿。
陆远林正坐在殿内,下方唯有陆无京一人。
此刻大殿殿门紧闭,侍卫门全部守在门口,连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进去的。
“那大荒漠,你不去了?”
陆无京微微点头,“去了也无甚用处,那帮废物是找不到宝盒所在的更何况”他眯了眯眼,幽幽道:“宝盒是不是在大荒漠,还无人知晓,不过是些传闻罢了。”
陆远林冷笑一声,“老东西的儿子可有行踪?”
“他从诽州离开之后,便没了行踪。”陆无京也冷冷地勾起嘴角,“父王不必担忧,不过就是铁衣军罢了,他们想回来?没那么容易。”
“不错,待你娶了宁家那女子,倒也不必怕他们。”陆远林嘴角一抿,“京儿,你能确认那女子身上有神殿的秘密?”
陆无京沉吟片刻,“眼下唯有此法不会将消息走漏,陆无筝既然已经来见过父王,看样子在九州内也不会毫无眼线,成亲娶妻?”陆无京勾了勾嘴角,轻飘飘道:“不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么”
“好。”陆远林点头,“老东西不露面,想来那伤也不会完全好了,让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儿子替他出面?真亏他能想得出来,也好,十几年了,有些事该有个了断了。”
“不错。”陆无京:“等我将白鸢七捏进了手里,神殿之物也就不止他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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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七拍了拍宁凉凉的手,脸上倒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后也没有太大慌张,她看了看白隅庭,问道:“哥哥真的带了聘礼回来?”
白隅庭:“严歌押来的。”
白七七又道:“那严大人现在何处?”
宁德问:“小七?你莫不是要去见他?”
“是啊,我得问问吧?严歌是王爷心腹,王爷要娶我,总的问问为什么吧?”
宁凉凉一阵摇头。
这还能问得出什么啊?就算没有原因,小七怕是也躲避不掉的。
“不可。”白隅庭皱眉阻止,“不用去见他,大不了把聘礼退了就是!外公,我绝不能让小七嫁给陆无京的!”
宁德也点了点头,“不错,若是如此岂不是辜负了我衿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