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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琴打了一盆水,拧了块热帕递给白七七,瞅着她脚上血迹斑斑不禁皱眉,“这,怎么伤的这样重,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白七七摇摇头道:“无妨,我自己就是大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陶琴抿了抿嘴,扭头朝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只见那男人着青色衣衫,闭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眉清目秀。
“白姑娘,他是你的家人?”
“恩,他是家人”白七七看了看六公子,心想已经给他喂了些药,怎么还不醒?不会是诊错了吧这可怎么办,若是六公子一直不醒,她怎么去找师父?
陶琴又看了一眼蜷在一旁榻上的红果,皱了皱眉喃喃道:“孩子怎么也这般了白姑娘,是不是千叶岭他们?”
“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跟千叶岭有些关系”白七七抿了抿嘴,“陶姑娘放心,跟你的事没有关系,你还是可以找上门去的,不必在意我们。”
“那怎么行?你受伤了,他们两看着也不好,我得留下来帮你照顾他们啊”说着,陶琴多给红果盖了一床被子,然后又拧了新帕子坐在了六爻床边,一边帮他擦了擦额角,一边对白七七说:“我就说那什么千叶岭中没一个好的,想不到却还做这掳人行径,白姑娘,下次你可莫要一个人再去了。”
白七七给自己的腿上了一点药,想了想陶琴话后点点头:“不错,既然行踪已经暴露,这里恐怕也不太安全,陶姑娘,明日你且换家客栈,莫要跟我们一起了,这样方才安全些。”
陶琴抿了抿嘴,“那怎么行?你一个人照顾不了他们两个的,不是说你的师父还没有消息吗?明日你可是要出去找?”
白七七摇头:“不知师父是不是被他们抓去了千叶岭陶姑娘,我有一计,但是要借你名字一用,方才不会打草惊蛇。”
“说说看?”
“我扮做你,以寻人之由去千叶岭查探,只要能进去肯定能发现点什么。”
“这”陶琴迟疑的看了过来,“白姑娘身世清白真要扮做我这样的人?”
“陶姑娘你怎么又这么说了”白七七轻声道:“什么就这样的人那样的人,能扮做姑娘如此貌美之人,已是我勉强了,陶姑娘还这般说”
“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白姑娘你,定是出身高贵我”
白七七走过去握了握陶琴的手,低声道:“这世上何来高贵低贱之分?那明日就委屈姑娘帮我暂时照顾一下他们,我得先去千叶岭一探。”
“那你可要当心,若是”陶琴抿了抿嘴,“若是能见到那负心人,替我问上一问,得个结果,我便回平州去,再也不念此事了。”
“只是,若是如此,恐怕陶姑娘日后很难再见到他了”
陶琴苦笑,“见与不见,有何不同,难不成他还能违背师门,非要来娶我不成?白姑娘苦劝我多日,若我还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岂不是辜负了姑娘?”
白七七没再开口,拍了拍陶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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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是在后半夜醒来的。
白七七怕有人闯入,一直趴在同一房间的桌上时睡时醒,反倒是睡不着的陶琴偶尔过去替红果掖个被子,或是帮六爻擦个汗。
六爻一睁眼就看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美人坐在床边,她撑着脑袋,望着窗户若有所思地半睁着眼睛,一双眉眼尽染忧伤。
”你是谁?”六爻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你醒了?!”陶琴回过神,有几分惊喜。
六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走来一道身影,“六公子?你总算是醒了!”
“七小姐!!!?”六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在许洲吗?!”
白七七是听见声音惊醒的,此刻眼底还泛着红血丝,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急切道:“我师父呢?他,你们不是一道的吗?”
六爻皱了皱眉,见是白鸢七,被下方才警惕的双手才放松了下来。
他眉眼一皱,环顾了一下室内景色,看样子,是一间客栈。
“七小姐没见到其他人?”
陶琴见两人有话要说,当下起身,去红果那张榻上坐了下来。
白七七走近,“六公子,你们遇上什么事了?我师父他,是不是被抓了?”
六爻脑子一片模糊,想了好一会才记得,“我们船沉了当时你师父与我都落了水再后来”六爻皱了皱眉,迟疑道:“似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来着,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船沉?!”白七七皱眉。
“七小姐怎么会在这里,我,发生了什么?”
白七七抿嘴,还未开口,余光忽然瞥见窗口一闪而过的两道黑影。
她抬手对六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扭头吹灭了烛火,顺势一掀棉被盖住了红果与陶琴,低声对她说了一句:“有人,躲好。”
六爻撑坐起来,刚起身,就被白七七一掌按在肩头。
不等他张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