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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元定要随白七七一起走,而且他也完全不听命于陆无京,三人一起上路,白七七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
虽说她在心里已经决定不嫁陆无筝了,但是现在这样不可避免的让她产生了一种劈腿被男朋友的朋友抓了包的感觉,但细细一想又有几分莫名其妙。
三匹高马前后紧跟,从平州离开一路往南,经历几场小雪后,剩下的就只有雨了,可是温度依然一路走低,湿润的冷风吹在人身上愈加不舒服,待过了三座城后,三人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今晚住的是驿站,客房略简陋,白七七的屋子在中间,齐子元在前,陆无京在后,白七七正打算开窗散一散房间里湿闷的味道时,看见了一只轻巧的小鸽子落在了隔壁陆无京的窗台上。
陆无京恰好也站在窗口,一扭头看见了她。
白七七一愣,抿了抿嘴,没说话。
自从齐子元出现后,陆无京就不大跟她说话了,连眉眼间也一直是冷冷的不耐烦,赶路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白七七知道他已经重新跟诽州那边联系上了,大概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有点着急回去了吧。
既然他不愿意说话,自己当然也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诽州之事,已不是白七七关心的重点了,说句老实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关心什么,这个世界上与她有些关联的人大概就那么几个人了,朱嬷嬷,师父的离开让白七七伤心,从此以后也无法再与喜欢之人度过余生让白七七绝望,她怔怔地盯着窗外的雨时,甚至在想,若是那一天再早些来就好了,她做不成什么大事,更没那个本事影响这个江湖,就算是一代大侠也终有一天会死去,而其他无数的是是非非依然存在,世界,仍会朝着前方发展,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离去而有所变化的。
她的来到,或是消失,也不过如一粒尘埃般渺小而已
更别说她现在还受心魔之困,耳边那无数的低声细语了
白七七叹了一口气,再扭头之时,陆无京那边已经关上了窗户,而她也不敌这窗外的严寒,默默地回到房间的床上,将武功给撤去了,随后虚弱的倒在床上,一把掀起被子将自己给蒙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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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半时分,风声似乎小了一些,但是雨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白七七紧紧的闭着眼,眉头紧皱,唇瓣发颤一个模模糊糊的噩梦,她陷进一片昏暗的迷雾中,那里有无数只伸向她的手,有男有女的有老有少的手,他们想要扼住白七七的脖子,直至她憋闷着空气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白七七猛的惊醒,心脏怦怦的跳着,冷汗沁湿了整个后背。
桌上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房间里一片阴暗,加上雨点声,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白七七从床上爬坐了起来,按着额角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水,谁知道脚尖刚踩到地面上就闻到了一阵诡异的幽香,正当她扭头寻找香味来源之时,门缝之中突然朝她飞来一枚银针,白七七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低头,眼睁睁地看见了那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有些眼熟好像是陆无筝的针
白七七眉心一皱,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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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七小姐恐怕什么都不知道”
白七七模糊间似乎听见了六公子的声音,意识逐渐回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竟是差点把白厉阳给忘记了他跑了,哪会罢休?
“你闭嘴!去外面守着,别让老八进来!”
一把剑出鞘的声音,是白柔狠狠的声音:“爹,让女儿将这妖女给杀了!”
“你娘和你姐姐呢?”
“爹爹放心,她们一早就出去了,午饭之前不会回来的。”
“门主”似乎还有小盈的声音。
白厉阳厉声道:“去把她绑起来!”
“是。”
白七七躺在地上,一侧头,从眼缝中看见了一双青色布面的女鞋,再然后就听见小盈扭头对他们说道:“门主,她醒了。”
“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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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白柔眼里带恨,直接将剑抵在了白鸢七的脖子上,贴的极近,假若得了白厉阳的肯定,只消动动手指,就能立刻要了白鸢七的性命。
白七七斜了眼那柄剑,一抬头,看见了熟悉的老面孔。
白厉阳,玄一,小盈,还有不那么熟悉的五渊。
崇八,六爻,欧阳晶,白暖白松松通通不在。
白七七左肩的银针已经被人拔了,再一回忆,她就明白了大半
大概在药阁找到一些“十公子”的旧物,这银针上的蒙汗药别说她现在没武功,就算是好好的什么伤都没受,说不准也一样不省人事
想到这里,白七七冲大伙儿呲牙一笑:“各位,好久不见了啊,都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