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人脉的力量,不得不说,这位财神爷先生某种程度上还真能算得上是人脉了。
唐月舒说:“没什么问题。”
下午的时候,林川提前问她要了账户之类的信息,也都打印在合同上了。
现在只需要签名和盖章,合同生效,她给林川打一个月工。
林川看着跟前的姑娘低头在两份合同上签自己的名字,他想起圣诞节那天晚上,多数宾客离开苏家别墅之后他还在逗留。
苏砚淮在书房里玩游戏累了出来透透气,佣人们在打扫卫生。
小少爷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惆怅,林川横竖闲来无事,他走过去对半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说:“小淮,你怎么了?”
宴会上大概发生了什么让小少爷觉得不太高兴的事了。
结果苏砚淮用一种很内疚的语气和他说:“我好像不小心触及别人的伤心事了。”
之后林川从少年口中听到了一个相当令人唏嘘的故事,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为了摆脱吸血家庭,不惜花光身上所有积蓄远渡重洋,追求梦想的故事。
苏砚淮如果知道唐月舒和林川私底下还有点别的交情,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知林川的,从背后嘀咕别人两句这样的事很多人都干过,但是这算是唐月舒的私事,他认为唐月舒和林川是两个不会有交集的人,林川只会将这件事当做是陌生人的故事罢了。
所以少年向信任的大哥倾诉了一下自己的烦恼,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慰藉,也确实得到了。
林川并不知道这个故事从苏砚淮转述到他这里时其实是带了点个人主观色彩的表达的,苏砚淮觉得自己的家教是一个可怜的年轻女孩,于是他在描述中也下意识给唐月舒塑造了这样的形象。
眼下这份临时工应该能带给唐月舒不错的收益,林川并不知道自己给出的薪资有没有掺杂什么私心,但他给出的报酬是符合市场价的,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林川和她细说了给他打工主要负责什么,唐月舒后知后觉,自己还是被财神爷先生身上的一些光环给蒙蔽了眼睛,光看钱和待遇了,忘记问自己该干什么活了。
“我后天晚上有个晚宴需要参加,需要你陪我一起,”林川说着一顿,“晚礼服我会让人为你准备好。”
唐月舒听他说起晚宴还有晚礼服时一顿,晚宴倒是能理解,晚礼服的话——
“您知道我身材的参数吗?”唐月舒问。
这个问题很突兀,但确实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唐月舒以前的晚礼服都是定制的,而且晚礼服这种东西,有时候不贴合一个人的身材去量身定制就可能翻车。
她穿着丑没关系,会丢老板的脸的。
不过眼下他的老板是一位男性,他肉眼可见沉默了一下,但接下来他没有开口问唐月舒的三围,他说:“等下我让人联系你,你和她沟通就行。”
唐月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在他们谈及唐月舒其他需要负责的工作时,服务员过来上菜了,这时候唐月舒对自己负责的工作内容已经有初步的了解。
林川说:“先吃饭吧。”
唐月舒在京市的时候没正儿八经打过工,在巴黎这里倒是很快就适应了怎么去当一个打工人。
林川也不愧是为数不多让唐月舒发出好人卡的同胞,他不仅请临时员工吃饭,还在饭后将她送回去。
这种负责接送的老板真的不多见。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她多多少少是要怀疑一下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
但是目前来说,唐月舒觉得她的老板绝对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这大概是唐月舒对林川产生过的最大的误会。
——
圣诞假期让唐月舒诡异地有种在放寒假的感觉,这个时间节点在国内的话,应该是大学生们的期末周。
他们才是快要放寒假的人。
唐月舒只是一个无家可归还要打工的可怜孩子。
林老板果然安排了人来联系唐月舒,是一个声音听起来就很干练的女性,不过她的普通话听起来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港城口音,就像唐月舒有时候说话随意些也会带点京市口音一样。
但是林川的普通话听起来倒是很标准,配合他的音色听起来很舒服。
唐月舒久违地来了一趟巴黎这边的某个高级工作室,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踏足过这样的地方了,差点忘了自己还是这儿的会员。
林川安排的秘书在为唐月舒挑选合适的晚礼服,刚刚有人专门量了她的三围。
这么短的时间内当然不可能为唐月舒定制晚礼服,而且她只是个打工人,老板出钱租礼服,挺有人情味的。
就是唐月舒觉得这里的一套晚礼服出租可能也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贵。
不过嘛,这挣的是老板的面子,老板出钱是很正常的事。
这点钱对他来说应该九牛一毛。
唐月舒做有钱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