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晚失落得到弥补,像拼图最后一块被找到拼凑上去。
满足得让人想发出声喟叹。
抱了一会,林予墨小声叫他:“傅砚礼。”
“嗯?”
“其实,我也有那么一点想你。”她抿抿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一点点,比你少一点。”
傅砚礼轻笑。
林予墨有些懊恼,拧眉问:“你不信?”
“我信。”
声音磁性,困顿许久般。
傅砚礼低头,唇先碰到她的鼻尖,顿了片刻,往下,衔住她的唇,温柔到骨子里的含吮,脑内电流涌过神经末梢,不适应地蜷缩住脚趾。
被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以至于衣服被推到手腕,也没感觉到冷意,只觉得有什么在烧,从内到外,她是盛满沸水的玻璃容器。
傅砚礼手指触到她红润面颊,她睁着的杏眸,眼底绚烂明亮,有介于少女与神明之间的纯洁,心神俱颤,他吻住自己多年的妄想。
是他的神明,是他的信仰。
察觉到他往下,林予墨猛地睁开眼,想制止,手指却穿插进浓密短发,她泫然欲泣,想说什么,喉咙却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她恨不得自己现在是只贝壳,紧紧地闭合,仍谁也没办法打开,探明她的秘密。
傅砚礼却极有耐心让她一点点放下戒心。
林予墨紧闭着眼,企图封闭所有感官,看不见,听不见,最好感觉不到。
事与愿违,她对一切敏感,是折磨,是酷刑。
更可恶的是,在她做好心理建设后,傅砚礼停下来,替她整理干净,尔后温柔擦拭掉她眼角的湿润,道:“睡吧。”
“?”是人话吗?
“你生理期快到了。”在这之前跟之后两天,都不是适合的时间。
林予墨感觉快疯了,这样那样之后,她已经被架上去,他慢条斯理,吃干抹净后,告诉她不能继续下去,因为她生理期快到了。
她甚至怀疑傅砚礼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跟着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淋浴声音跟着响起时,她确定不是,他同样也不好受。
躺在床上的林予墨觉得自己好可怜,恨不得咬被子泄气,连着滚了几圈,她很想继续,但是有碍面子,说不出口,好似她多欲求不满似的。
累了一场,怀揣着怨念,傅砚礼澡没洗完,她倒先睡着了。
几天后,李晋的事情处理完,他跑回剧组,当着工作人员的面跟导演诚挚道歉,又真情实感发了篇博,底下评论虽然两极分化,但敢作敢当,也就还有一个机会,林予墨也没多说什么,经纪人,该有的待遇,跟谈好的条件仍旧没变。
到下班时间,傅砚礼还有事,需要晚半个小时,她先去订好的餐厅,停好车后,在楼下看见熟悉身影,多看两眼,发现是大嫂陆宜,正要打招呼时,一位男士先走过去,自然跟大嫂聊起来,看样子,两人是一起的。
林予墨只看到对方侧身,看不清脸,但对方身量高大,衣品不俗,举手投足有种松弛感,小雷达一下子响起来,替自己大哥感觉到危机感。
想到这里,她抬步走过去,从容地跟陆宜打招呼。
“大嫂,这么巧,你也在。”
陆宜神情自然,见她,更多是喜,主动给她介绍身边的男人。
“黎显,我大学同学。”
“林予墨,我小姑。”
“你好。”
“你好。”
握手间,林予墨问:“黎先生,面生,以前好像没见过。”
“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黎显淡笑,维持着礼貌跟风度。
“这次回国是?”
“定居,这么多年游离在外,还是觉得国内更好。”
林予墨心里暗道不好,面上不显,仍然跟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笑风生,实则是心里着急,想要打探更多有效信息,但黎显也不简单,跟她打太极似的,说不出什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