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嘴上说着,却没有实际行动,昨晚洗过后她一个手指都懒得动弹,睡衣都懒得套,被子下,只有一条内裤。
“我先出去。”傅砚礼意识到,先起身。
等门关上,林予墨才从被子里磨蹭出来,她抱着手臂去找衣服,一件件套上时,察觉到有那么点尴尬。
分明做过最亲密的事,第二天却好像不太熟,这是正常反应吗?林予墨不清楚,她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林予墨熬到差不多时间下楼,立刻闻到饭菜的香味,傅砚礼依旧是稳定发挥,做三菜一汤,其中一道是她最喜欢的烧排骨。
她捧着碗,递进嘴里一口白米饭,咀嚼间溢出谷物的香味。
然后又夹一块排骨,张嘴去啃,肉质软烂脱骨,炖的时间刚刚好,做排骨最少得一个小时吧,他得起多早啊。
傅砚礼,当之无愧的田螺先生。
林予墨埋头吃饭,有些躲避傅砚礼的视线,企图缓解多年好友上/床这一尴尬,即使有交流,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嗯。”
“啊。”
“好吃。”
“挺好的。”
“……”
察觉到她的冷淡,傅砚礼放下碗筷,眼神认真,问:“予墨,你是不是对昨晚不太满意?”
林予墨差点被噎住,艰难道:“没……没有,怎么,怎么这么问?”
“你从现在跟我说话每句不超过五个字,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的愿意,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傅砚礼没什么情绪波动,说话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他眼廓本来就深邃,看着她时,目光深深的。
就好像,她才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渣女。
但她能怎么说。
说是因为昨晚太满意,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被他悉数知晓,她感觉难为情,没脸见人。
“我没有, 我只是,不太习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林予墨放下碗筷, 搓揉下脸,眼里有些茫然。
多奇怪。
跟人相处快二十七年,从光着屁股到同睡一张床。
她常识性地问:“你能理解吗?”
傅砚礼听完她的解释,道:“能理解一点, 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我尊重你的意愿, 你不想做, 我……”
“没有。”
昨晚她就发现一个事实, 禁欲这个词大概此生跟她沾不上半点关系。
傅砚礼将一块排骨夹进她碗里,道:“不太习惯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多试几次,直到你重新习惯。”
“嗯。”林予墨点头, 反应过来又抬头:“嗯?”
她一时分不清,他这句多试几次,是考虑她,还是藏有私心。
周末两天, 总不能都在床上度过。
林予墨轻咳一声:“有没有健康一点的活动,比如一起看部电影, 看看书,出去走走?”
“吃过饭可以看电影。”
“好,我选电影。”
最近新出的电影林予墨都不怎么感兴趣, 她将挑选范围放在以前电影上,她喜欢演员奈特莉, 在她《赎罪》与《傲慢与偏见》之间,选择后者,前者是be,过于悲情,她是个俗人,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傅砚礼端来果盘跟零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林予墨没什么样子靠躺着,到最后没骨头靠在他身上,她看着屏幕,也就免去对视时的淡淡尴尬,她在努力克服那种做完后的不熟感。
傅砚礼伸出手臂,搭在她腰间,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更对别人缠绵悱恻的感情没反应,他没什么感觉地看着屏幕,时不时作出投喂的动作。
“她好漂亮。”林予墨在说伊丽莎白,她几乎具备她对完美女性的幻想的一切品质,聪明幽默,性格坚韧,细腻。
傅砚礼说嗯,算是认可她的回答,虽然在他眼里,好漂亮是形容她的。
电影节奏紧凑,精致的工艺品,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
达西先生雨中告白那场戏是林予墨反复看许多遍的桥段,冷风细雨里,两位年轻人身体里都藏着滚烫心脏,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达西嘴唇颤动道:“伊丽莎白小姐,我挣扎许久,再也无法承受……”
她视线一直停在电影屏幕,思绪却忍不住乱飞。
傅砚礼身上的气息难以忽视,是衣服剥离过后,身体本身的味道,扰得她不能静下心。
手起初是无意识地放在他腿上,感受到布料下的紧致触感后,又下意识地移动,明明不软,手感却意外的好。
为什么啊,她捏自己就没感觉。
“予墨。”他叫她,同时捉住她乱动的手,“你再摸下去,今晚健康的活动,可能就要变得不健康。”
他表情有些无奈。
她像是逼良为娼的恶霸。
这个认知让林予墨感觉到好笑,恶趣味滋生,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