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才悠悠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香暖柔软的席梦思上,身上盖着一层鹅黄色的薄毯,房间很大,陈列却很朴素,多书,多画,少电器,无奢侈品,看不到奢华的影子。
这是哪里呢?难道是何碧家里?我禁不住去想。
头痛很快就消失,跟来时一样快,很明显就是有人在作怪,我开始思索何碧的话,莫非当真是胡非这个混蛋在搞鬼?
门开了,何碧进房。她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进来,不用眼睛看,鼻子一闻就知道,汤里放了不少我最爱吃的红枣,真难为她怎么想得到。不过,跟我以往喝的汤味道有点差别,我闻得出来。
何碧笑着说:“医生刚刚来看过了,她说你没事,很快就会醒过来,我就饨了鸡汤给你喝!”
我说:“医生说我没事?有没有说为什么头痛啊?”
何碧说:“医生说你身体一切正常,所以无法解释你头痛的原因。”
一切正常,还会头痛?我也无法解释了。何碧将鸡汤盛在碗里,然后坐在床边,喂我。我低下头去喝汤,看到她手腕往上两寸的地方,有个椭圆形的牙印,我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咬你了?”
何碧换了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衫,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那个牙印狰狞地呈现,非常令人讨厌。
何碧笑着说:“是旺旺咬的!”
我问:“谁是旺旺?”
可能是我的声音大了点,旺旺听到了,便叫了起来“旺旺”原来是条通体洁白的哈巴狗。
我说:“不像是狗咬的,狗的牙齿长短差别很大,咬下去的牙印深浅很明显的,一定是人咬的”说到这里,我脑海里一闪,自己在昏迷之前,狠狠地咬着什么东西,莫非咬得就是她的手臂?我跟狗一样咬人?
我结巴着问:“不会是我咬的吧?”
何碧说:“反正也不痛了,你没事就好,刚才把我吓坏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下去了。
真让人感动,我明白她是特意用手臂堵住我的嘴巴,以免我狂叫,而本人嘴巴上咬着东西,也能减少疼痛,她对我真好。
我说:“有没有踹到你?”我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人都咬了,别说是踹。
何碧摇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会踹到我呢?”
我笑着说:“踹了就踹了!朋友嘛!就是用来踹的!”说着喝汤。
何碧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汤,汤的味道果然跟自己饨的有点差别,也不知道她增加了什么作料,香味如此特别,却又令人回味,真想跟她讨教讨教,回家自己也饨着来吃。
何碧问:“好喝吗?”
我点点头,说:“好喝,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的汤!”
何碧说:“多喝点,我再盛一碗给你!”说着出门去。
我也不客气,嘴巴一张,汤便到了肚子里去了。
房里的灯光突然变得有点旖旎,身旁的何碧看上去也比往常更加美艳不可方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忍不住将手伸向她的手臂,轻轻地抚摸。
当手移到她肩膀正要往里钻向她胸部的时候,潜意识使我清醒了过来,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出三颗星星来,我骂了声:“真是混蛋!”
何碧刚刚并没有反抗,此时紧张起来了,她说:“你怎么啦?觉得不对劲吗?”
不对劲?莫非是胡非在作怪?想到这里,我反而轻松了点,难怪刚刚会耍流氓呢?我点点头说:“脑袋里有点昏昏沉沉地,老想着”
说到这里,脑袋重重地往下一沉,待我抬起头来,发现坐在身边的竟然是唐绢,她俏生生地端坐床头,笑容像花儿样绽放,等着我去采摘,我伸手揽去,不解地问:“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当真是雾里看花,不知是真还是幻。
唐绢嗔道:“我在这里陪你啊,陪你。”
揽她入怀,我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只有紧紧地搂着她,抱着她,我才能真实地感到自己拥有整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很害怕失去她,我说:“真的是你?是你吗?”手上加了把劲,搂得更紧!
唐绢温柔地“嗯”了一声,樱唇贴了过来,不待我完全反应,她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一种从未有过的销魂之感,将我体内的欲火完全点燃,我身子一翻,将唐绢压在身下。
灼热,彼此灼热的身子更加刺激了彼此原始的欲望,轻衫褪去,我探索着她身体的一切奥秘,不知是付出还是占有,真恨不得将她整个妙人儿吞进嘴巴里,慢慢地咀嚼。唐绢配合着我,像一只温驯的羔羊。
直到疲倦,我才趴在她身上睡过去。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里的灯光已经熄了,天也亮。园里的枇杷树上停着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扰人春梦。
还是何碧的房里,何碧的床上,那唐绢呢?我的心突的一下,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喉咙咕咕作响,我死命地咽着口水,发